她只摇着头,眼泪不竭地往下落。
“清池,妈对不起你,现在好了,替你出了一口气,你怪不怪妈?这几年一向坐视不睬?”
程清池想挣扎,又被打了一拳,只感觉眼冒金星,浓烈的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上来。
“放开她?呸,明天不打死她就算她交运了。”
程清池的刀子重重地落在案板上,这句话听得她分外恶心,大抵从十五岁摆布开端,他便喜好以如许色眯眯的模样存眷着本身的发展窜改,不消转过身看,都能够想到,那老男人正用甚么样的眼神盯着本身看。
他一把扯着程清池的头发,用力地往里屋拖。
一阵烦复的沉寂。
她母亲杀人了。
“阿谁男的和你是甚么干系啊?我警告你程清池,你在内里不三不四,卖本身都和我没干系,别他妈惹了甚么病,让我出钱给你治。”
顿了三秒,老男人气愤地给了她一巴掌,“哗啦”几声,碗筷撒了一地,瓦片四溅,水龙头将来得及关上,水簌簌往外流,水泥地板上混着黏腻的血迹和四零八落的蔬菜叶片。
妈妈吃了药就回了房间歇息,老男人歪七扭八地坐在摇摇欲坠的门槛上,一边抽着气味刺鼻难闻的劣质卷烟,一边高低打量着她,“又长高了嘛,还胖了点,看模样,在内里被津润地挺好的。”
她不晓得要说甚么,除了惊骇,除了冷得打着寒噤,她只想在母亲怀里,当何为么都未产生过。
愈发浓烈的血腥味伸展开来,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
仿佛小时候那样,没有这个男人参与她们的糊口,只要她和妈妈相依为命。
可目光落在被水冲地紧紧贴在身上的衣领处,玄色的背心表面显眼。
她死死地咬着牙冠,只当从没听到过这些话。
“你他妈的,竟然敢拿刀划我,真是长本领了!”
她觉得本身差未几将近死了,就算没有,如果真的产生了那样的事,她也绝对不会活。
几近都用不着如何脱手,一耳光便能够将弱不由风的她打昏畴昔。
那具尸身还在面前,她不敢看,也不敢回想刚才产生的一幕,只是浑身都在颤栗。
她到也不在乎,归正如许的糊口,她已颠末端好几年,不得不适应。
程清池衰弱地爬到母切身边,鲜血顺着脸颊染湿了脖颈和衣衿,就连双手,都感染着她母亲杀人的证据。
她继父狠狠地将烟掐灭,“我他妈如何了?你胆量大了是不是,之前挨过的打都忘了?”
猛地一转头,只瞥见一双乌黑的手正往本身的腰处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