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人即便在接下来的厮杀中,面对往昔袍泽不会痛下动手。但是,彼辈神魂操之我手,我死则他们死,我也不怕他们敢真的不着力!
万里山脉,乌黑的山林间,一片败北,往昔富强的花草植被等,都已尽皆腐朽,成为浓汁,堆积黏在山体大要,腥臭难闻。
四周世人都是身躯一颤,有几人捏了捏拳头,但更多人倒是满脸苦涩。
“走!”
沈长生心中嘲笑着。
沈长生并非贪婪成性,对于那些没法获得的机遇,心中虽有些许小小遗憾,但却已经是满足,对劲本身此次的收成,并不强求再多。
“两手筹办,如果另有人能逃脱,那我也只能说那性命不该绝。”事到现在,沈长生‘势’极强,已无需在如起初般,在中洲、井天界两方,夹缝保存。
他又瞥了一眼身边心气不算高的六位显圣。
十几道身影,就站在这老树不远处。
何况……
井天界,已经不再是前些光阴的井天界了。
远处的天涯,那敞亮的群星已经消逝,只要一轮明月,此时也分外暗淡,藏在阴云中,若隐若现。
但是,甚么事情都不成能十全十美,好东西,也不成能被一人全数获得。
一株老树,高达百丈,往昔苍劲而有力,枝叶富强,在这些日子却垂老迈矣!其枝叶脱落,根茎腐朽,在彻夜终是完整倒下,溅起一些呛人的灰尘。
夜无声,他们也无声,或低低头颅,不言一语,或仰天望月,沉默三口。
“可悲啊……”幽幽感喟从康禹诺口中收回。
康禹诺负手而立,瞻仰阙月,往昔漂亮、活力兴旺的面孔,此时竟有了沧桑,那一双明锐的眸子,也有着茫然与哀思。
他康禹诺纵横中洲,平生不闻失利是甚么滋味,但在目前,却被人杀得落花流水,惶惑如丧家之犬。
但他另有这六位显圣在手。
……
现在,他只需展开霸道,行雷霆之势便可成事。
对于这六人,沈长生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拦下中洲、井天界六七位显圣就行!
他想起明天产生的一幕幕,心中锥刺般疼痛,不由捏紧拳头,锋利的指甲刺入掌中,指尖血液流出,他却仿若未闻,不知疼痛。
他回顾,眯着眼最后看了一眼远方,固然清楚这方天下另有诸多机遇未曾发掘,如那帝陵畔四座王陵,另有其他神将的陵墓、魔将的陵墓等等。
但这,足以!
与此同时。
哪怕他们只困人,不杀人,但对于我来讲,却也已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