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唰’的一声脆响,刘宏俄然拔出了吊挂在壁案上的一柄金龙宝剑,肝火冲冲地来到张让面前,猛地挥剑一砍。赵忠见状,急是叫道:“陛下,千万不成啊!!”
“老奴在此!!”赵忠闻言,赶紧转头应话,哪知话音刚起,便见寒光一道,轰然砍了过来。赵忠顿时色变,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刘宏一剑劈开首颅。倒不是刘宏力量惊人,而是他手中那柄金龙宝剑,是把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
更首要的是,如果何氏姐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子协肃除,说不定还会逼宫,让皇子辩登上帝位!
何进等人一见,大惊失容,好一阵回过神来,才发明刘宏正坐于龙椅之上,赶紧跪下齐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刘宏一看,眼眶里竟也闲逛起泪光,痛声喝道:“你已繁华至极,为何还要寻求那长生不老之术啊!?”
刘宏又是大吼,或是气急攻心,随后连阵痛咳。张让这才愣住,忙道:“陛下息怒,老奴罪当万死,陛下不值得如此大动肝火啊!”
刘宏闻言,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悔色,叹道:“悔不当初啊,若朕昔年肯早听两位爱卿谏言,汉室又岂会落魄至此!朕现在只怕,一旦朕驾崩以后,何屠夫兄妹会对协儿倒霉。将来如有万一,还望两位爱卿多多照顾。”
杨彪闻言,面色一肃,拱手即拜道:“陛下勿虑。何遂高不过一介屠夫,若他真敢怀有歹心,逼迫陛下。臣等愿死而谏之!!”
热辣辣的血液飞洒,张让呆若木鸡,目光一时候变得浮泛起来。刘宏劈死了赵忠后,毕竟主仆一场,这些年赵忠也算是忠心耿耿,仿佛心有不忍,转过身去,不去看赵忠的死相,冷冷而道:“正如那何屠夫所言,尔等所做之事,有失人和,现在天下百姓对汉室和朕本就心存不满,由其是朕宠任宦党。你与赵忠宦党之首,天下皆知。此番你与赵忠若不能处决其一,别说何屠夫那些人不肯善罢甘休,恐怕那些野心之辈,又会趁此借题阐扬,大做文章,聚众造反。赵忠,朕不得不杀。”
张让听话,只是叩首不答,叩得砰砰直响。刘宏倒是心疼不已,叫道:“快说!!”
何进见刘宏动了真怒,不敢获咎,忙是低头应诺。因而,世人膜拜后,纷繁而出。斯须以后,殿中便独一刘宏另有张让、赵忠三人。
刘宏闻张、赵所言,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只是点头。
刘宏看在眼里,想着这些所谓的臣子,现在无不心胸鬼胎,少有忠义之士,内心只觉一片苦楚,冷冷道:“至于一众有功之士,朕已一一立定案牍,明日宣于明德大殿中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