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高大魁伟的道人大步跨进殿内,迅捷的身材动员气流,吹得烛光摇摆不定。高大严肃的神像身上光影活动,仿佛俄然活了似地。魁伟道人见伍保也站在殿内,虽收了口,却怀有敌意地盯着伍保。老者悄悄地放下书,暖和地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挑衅,歉意地对伍保说道:“师弟九真,行事有些莽撞,获咎了。”

举眼了望,哀鸿遍野,路有死骨,萧索的村落竟找不到殷实的人家,上哪儿去买马匹呢。伍保又不敢进沿途的城镇,怕被人缉拿。凡经南阳的关隘,新天子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设卡。鄙人圣旨让伍云召进京之前,谨防有动静泄漏到南阳侯的地盘以内。

然后挥挥手,让青木带伍保去灶房吃斋饭。伍保躬身见礼,渐渐退到殿门口。九真威武的身材闲逛一下,转过身对着伍保,刚要张口说话,八难抬手判定制止。

“贫道八难,哦,施主的衣服全湿透了,青木带施主先去换件衣服。”

“不了,真人,某只是在这里躲躲雨,不敢枉添劳烦。”

伍保跟着青木,顺着走廊向右走,绕过后殿,再走过一个不大的厅院,就是灶房和一排供信士香客临时歇息用的房间。

青木提着灯笼带他去房间,那是观里最前面的一排屋子。房间里满盈着好久没有人住的霉变味道,外还加杂着生石灰的青寒气味。墙壁上班驳陆离,墙灰成块成块地脱落到空中,在墙角散裂成齑粉。青木找寻一圈,也没有找到烛台,只好把灯笼挂到床头,然后,告别退出。临到门口,他又转头叮嘱道:“伍施主,如果真听到动静,千万不要出来,只当甚么也没有闻声瞥见。”

中间掺杂着鼎沸的人声,惨叫不断于耳。伍保蓦地展开眼,机灵地坐起来,下认识地摸摸胸口的织锦。还好,它在。伍保提起大铁锤,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门口,侧耳聆听着门外的声响。喊杀声仿佛就在院里。透过残破的窗纸,伍保往外望去,白花花的如水月光,映出一个陈腐的院落,空荡荡的,一小我影也没有。伍保不由迷惑,莫非是本身的幻觉?

伍保谦虚地回绝他的美意。老者半眯着眼,说:“那好吧,青木,带施主去灶房吃点斋饭,趁便烘烤一下衣服,这么大的风雨,自是天留客,吃完便饭,青木,你给施主安排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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