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把她安排在高朋席上,四周坐的都是沈家德高望重的女性族人,以及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吵嘴无常站在门口,跟俩门神似的。
“仆人,您这是去哪儿?”纯儿看她鬼鬼祟祟的,就很猎奇。
“明天是我的大喜日子,阮mm别跟我打趣了。我没表情。”沈长青冷下脸子。
这么一户结壮本分的人家,如果被沈长青搅和了,阮灵还真有点不忍心。
阮灵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出去了。
随夏枝蔓几个,都陪着谨慎。
吵嘴无常这俩货,自从欠了她的情面后,根基就躲着不见她。
盯一个凡人罢了,这点自傲,纯儿还是有的。
没多久,男方家接亲的肩舆到了门口。
阮灵返来,他们才松了口气,“仆人,您可算返来了。这两位大人好凶啊,都不肯进屋坐坐喝杯茶。”
倒让她有点恼火和烦躁。
一圈儿的白发老妪,掺杂着她这么一个妙龄小女人,显得非常高耸和惹人重视。
阮灵再三叮咛她几次,这才赶回九秋山的阳间府邸。
“谁?”
他们会主动上门找她,必然是有要紧事。
女方家的酒菜已经开端了。
沈长青没想到,她都这么说了,对方还是不气不恼,不紧不慢的。
沈长白为亲姐姐遴选的男人,果然是个不错的。
鞭炮声中,沈长青遮着盖头,被一个本家兄弟背着,上了男方的肩舆。
“纯儿,你不在府里写公文,跑到这里做甚么?”阮灵严厉的看着她,“如果偷懒翘班,这个月人为扣光!”
范无救冷着脸:“明天我们是来办端庄事的!”
“你们自去忙吧,这里交给我便可。”阮灵摆摆手,走到吵嘴无常面前,笑道,“老黑老白来啦,辛苦辛苦,如何不进屋坐呢?”
阮灵笑眯眯道:“长青姐姐经验的是,我实在是太爱管闲事了。您不能满足一下我的猎奇心吗?”
阮灵与沈母打了号召分开,公开里却偷偷的跟着肩舆。
“那,行吧。”阮灵就抱着茶杯出来了。
“好的,仆人放心!”
她想去看看,沈长青到底要如何做。
“吵嘴无常。”纯儿小声说,“看模样不是甚么功德,您还是从速归去吧。”
谢必安轻咳一声,板起脸道:“少套近乎!”
传闻这男人家里另有两个季子,筹算是续弦归去,好生照顾家事和孩子的。
谁知半路上,却被纯儿抓到了。
现在她升任城隍神,职位不在吵嘴无常之下,称呼他们一声老黑老白,倒也不算没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