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远远看着像你,还真是呀。”她用帕子擦脸上的汗,笑着说,“这么大日头底下,你连个帽子也不戴,还不晒坏了?”
洁净清爽的连一滴汗都没有。
阮灵问:“大嫂这是去哪儿?”
她是怕热的人,汗刷刷的往下掉。
阮灵握住捆仙索,还想跟他说话,他已经去的远了。
阮灵一起听着树上蝉鸣声,顺手捏一个蝉褪下的壳在手中把玩,这才发明河边已经开了很多粉白粉黄的荷花。
提到这件事,便是陈淑凤也是感念不已。
固然她是个整天与鬼怪打交道的城隍神,费经心机的赚功德。但她的骨子里,还是是个没甚么野心的涣散之人。
她打量着阮灵,见她容光鲜妍,肤色柔滑清透,粉色的脸颊上有细细的绒毛,柔滑如婴儿。
她低头看着捆仙索,出了会子神,想到与子凰君的来往过程,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人家。
她穿戴件碎花薄衫,头发光溜溜的梳起来,戴了顶竹帽,手肘挎着一只篮子,顶着大太阳走过来。
“小妹真是好皮子,在如许的大日头底下走,汗也不出。”陈淑凤恋慕的笑道。
只能瞥见一道绿色影子,越走越远,最后消逝在人群中。
最喜好的,便是如许悠落拓闲的,摘一朵花,看一片云。
阮灵想了想,白日确切没甚么事。
她哈腰凑到河边,摘下一朵粉色的荷花,握在手中,慢悠悠的闲晃。
想着,就觉到手中的捆仙索也有些沉重起来。
“我传闻别的县很多人都遭殃了,鞑子兵把好些女人拉去糟蹋。太吓人了……我们这里幸亏有妹婿这么个好官在,不然真是不敢设想啊……”陈淑凤叹道。
阮灵道:“也是因为我们这里的男人们都不是孬种。二哥不也去县里插手卫兵了吗?有他们在,我们都没事。”
“行,不过,我得先归去跟家里说一声。”阮灵笑道。
教他们做点心这事,也是早就说好了的。
“小妹!”有人叫她。
阮灵转头,瞥见是大嫂陈淑凤。
因是乞巧节,村里家家都飘着一股苦涩的点心味,给酷热的午后也增加了几分敷裕和落拓。
她单独享用这半晌的安好,但是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阮灵听了,笑道:“老大夫都说我体寒的短长,我一贯怕冷,想必是这个原因。”
她两次趁他喝醉,拔了他脑袋上的翎羽,还拿了贰心上人的眼泪做解药。
“明天不是七月七吗,你二嫂在家哄卷卷,又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劳累,我就出来去山上摘点果子,再到货栈买点白面炸果子。”陈淑凤笑道,“小妹不是说要教我做点心吗,恰好我多买点白面,小妹跟我一起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