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着小花妖的指印，找到书房，透过窗户，看他坐在桌前，提笔写字。
俄然，碧裳的目光停在一个卷起来的画轴上。
碧裳看了一会儿，就失了兴趣，转而在书房里转来转去的，这边看看，那边摸摸。
她翻开被子下了床，走出屋子，瞥见漫山遍野的白雪，不由感觉精力微振。
碧裳从未见过他这副有些严厉的神情。
她伸手把画轴抽出来，解开丝带，展开来――
少女瀑布般的长发被风吹乱。
“你喝醉了，阮灵送你去的客房。”蒲子凰道。
“哦……我还想聘请她去我的北海龙宫做客呢。”碧裳有点遗憾的抿唇。
碧裳看得入了神。
“你在看甚么？”一只手俄然伸过来，把画拿归去。
“随便练练字。”他正在誊写一篇碑文。
一个小花妖走过来，笑道：“碧裳公主醒了，要我打水给您吗？”
凌晨的光芒晖映到床上。
“好，特别沉，一夜都没醒。”碧裳笑道，“没想到阮灵带来的酒这么好使。今后我再睡不着，就去找她喝酒。不过，厥后产生甚么事了？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用的是晦涩难懂的古神笔墨。
“没事。”
他没有提到她的那些酒后醉言。
碧裳问：“阮灵呢？”
蒲子凰也由得她去。
“你若想聘请她也轻易，叫人送个帖子到九秋山便可。”蒲子凰笑道，“她是个取信之人，会定时赴约的。”
“仆人仿佛在书房。”
碧裳展开眼，瞥见四周陌生的环境，摇点头，坐起来，这才记起来明天的事情。
在尽是大雪的峭壁上，几株绿梅傲然矗立，开出点点翠色。
未几时，画面上多出一抹亭但是立的少女背影。
她讷讷道：“对不起，我，我随便看看……”
……
“她昨晚就归去了。”
长发衣衫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固然看不见脸庞，但还是能看得出其无穷风韵。
坐到餐桌前的时候，蒲子凰已经规复了普通。
意境悠远，却又带着几分哀痛。
碧裳有些不安，跟畴昔：“子凰哥哥，我错了，不该乱翻你的东西。你别生我的气。”
他放下笔，坐在桌前，看着画中少女的背影，一时候痴了。
蒲子凰昂首看她，暖和笑道：“碧裳mm睡得可好？”
画轴用丝带卷起来，还别了一朵梅花，非常高雅。
碧裳放轻脚步，跳出来，笑道：“子凰哥哥早！”
“不消。子凰哥哥呢？”
“好，我记取了。”碧裳猎奇的朝桌上看，“一大早的，子凰哥哥写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