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收回视野大步走进屋内。
沈雾仁至义尽,径直分开了。
张德志目光明朗,一身正气,是个可造之材,沈雾没有祸及家人的风俗,若张德志真的落第,授他查案也不是不可。
流心和小福宝找到沈雾,正有说有笑往庙门外走,忽听一声呼喊:“沈雾?!”
流心:“公主肩有旧伤,还是奴婢抱着吧。”
沈雾盯着那只乌黑的鸟看了半晌。
容复说到做到,通判被容首辅打通不肯翻供,容复便一向让部下官员拿他渎职一事做文章,再加上沈雾派人暗中在官方煽动,百姓对顺天府群起而攻之,双管齐下,沈括和容首辅实在扛不住,只好把本来无关痛痒的罚俸改成了降职。
沈雾缓慢捂住小福宝的耳朵,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沈雾牵着小福宝欲走,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拧着眉道:“这几日世道乱,你个小女人别到处乱跑,从速回家去。”
沈雾挑了挑眉。
不一会儿,一人翻开了大门,探出脑袋:“哪位?”
“这……臣妇也不懂。”
半晌后,张夫人姗姗来迟,她一身荆钗布袄,就像平常百姓人家的老婆,脸上不施粉黛,眼底通红神采倦怠。
容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哪句话说错了吗?是她先耍奸计诽谤我父亲和二哥!我打你!”
沈雾笑了笑,没希冀他答复,先一步拾级而上,叩响了张府的大门。
容首辅气得把容复入宫前的屋子砸了,对外放话不准他再返来。
沈雾一脸莫名:“本宫为何要请他归去略坐?”
“笑笑……笑笑她失落了!”
见他臊得小脸通红,流心笑着塞给他草纸让他一人畴昔。
拜完一圈已是晌午,沈雾决定下山,这时候小福宝红着脸拉了拉她的衣袖。
廊下传来脚步声,容夫人当即迎到门前,丫环气喘吁吁:“夫、夫人……”
“多谢督主。听闻知事一职是督主为微臣争夺而来的,督主请恕儿臣不能亲身下榻伸谢。”
“以是本宫也是你为了大庆,要肃除的人么?”
流心:“长公主殿下来慰劳受伤的张大人。”
“公主,本日龙昂首,是好节日,公主该带小福宝出去转转吧,自从小福宝来还没出过门呢。”
容笑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好,她倔强地抹掉眼泪,正想爬起来,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容笑疼得乱叫,“放开我!放开我!你等着,我要找天子哥哥告你的状!”
流心挑眉,笑着应了声是。
“如何能够。”沈雾嗤笑了声,“只要他跟他那父亲一日,此生与本宫便是不死不休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