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点头,去水缸打水,瞥向中间的米缸,只要一两瓢细面,这是家里最后一点口粮,其他的全抵了沈遇的诊金。
顾时安没有银子,白家要他给五十两,他便问乡邻要银子。
白薇面不改色,一口糠团,一口稀粥咽下去。
“你从速吃了去床上躺着,灶房里给沈遇留了吃的。”江氏坐下,拿着糠团吃。
马氏朝白薇吐一口唾沫,呸一声,“一天没男人弄,屁眼子发痒乱搞男人的小贱货,在这嘚瑟啥呢?我如果生个没脸没皮的小贱货,早将人按在尿桶里灭顶,哪能叫她出来丢人现眼!”
白薇站在光秃秃的山上,脚下是岩石风化的细沙,铺散着很多大小不一,形状各别的石头。
天光微亮,公鸡打鸣,江氏起来干活,给家里做早餐。
她感喟一声,筹算归去,另想体例。
“啊——”
白薇盯着桌子上的鸡蛋,她剥开,分开两半,放在白父白母碗里。
白薇内心清楚,只怕顾时安利落的承诺给银子,就是在这等着呢!
她一起往深山走去,眼睛都酸痛了,没有找到一块中意的石头。
白薇畴昔,目光冰冷的扫过嚼舌根的村妇。
白离看着另有红印的手背,委曲地盯着桌子上的鸡蛋壳,去屋子里看书。
世人神采顿时很丢脸。
玛瑙石!
白薇情感冲动,如果无杂质、无沙心、无裂纹,质地好的话,雕镂出来能卖一个好代价!
白薇铺好床,箱子里只要两身秋裳,她挑出一件蓝色粗布衣裳换上,去灶房打水洗漱。
拿一个糠团,一口下去,油树叶呛辣干涩,嗓子眼冒火似的,难以下咽。
“娘,你别和她们普通见地。在人背后说闲话的长舌妇,犯了业障,下天国要拔舌头。”
“顾举人美意将白家的地挂在名下,他们不承情,还想要告顾举人私吞他家的地!一家子都不是个好货,幸亏顾举人和他们白家消弭婚约了,不然娶了白薇,给他们一家黑心肝的癞皮狗赖上,的确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们莫名被白薇这一眼看得发怵。
太阳高照,已经晌午,白薇肚子饿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