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孤鸿不由得蹙眉,虽说小楼中披发着酒香飘零着歌声,但在这份繁华之景下,总透着诡异,而正在齐孤鸿深思的工夫,金寒池已经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怀美意地一笑道:“如何?看傻了?还觉得你是诚恳人,哎,酒色财气面前,公然都不免俗。”
金寒池的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不等齐孤鸿明白他的意义,人已经被金寒池拽着,绕过一个转角。
齐孤鸿懒得理睬金寒池,只是指着小楼道:“你之前来过?不感觉这处所不对劲儿?”
“另有这些女人……不是我说大话,老哥吃了十来年的花酒,还向来没见过这些女人,看长相也不像岭南女子!”
那座红色小楼就在逼仄的巷子绝顶,小楼面积不大,共有三层高,每一层飞檐四角都有栩栩如生的角雕,圆木梁柱刷着红漆,刻着精美纹路,二层和三层的回廊上飘着红色的轻纱帷幔,模糊可见房内的旖旎灯光和曼妙身姿,固然相距另有十来米远,已经能听到小楼内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金寒池不满地“啧”了一声道:“我们要去的是男人享用的处所,你跟着像甚么话!”
疾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即使汕头城范围不小,但也走遍了大半个城,他们明显已经阔别了繁华地带,周遭的商店酒坊也垂垂稀落起来。
但是跟在金寒池的背后,细心想想,齐孤鸿俄然感觉本身这份担忧实在好笑--金寒池越是肆意,四周的路人越是胆怯,天然会躲着他,反倒是本身这般谨慎翼翼,令路人发觉到了他的严峻,既对他再无半点防备,恨不得在路上横着走。
仿佛是为了印证齐孤鸿的设法普通,他的耳边灌入了行人的交头接耳。
休伶愣了一下,有些担忧道:“仆人……”
“之前如何向来没发明这处所?”
骏马在人群中飞奔,于金寒池而言,仿佛一场刺激的游戏,但背后的齐孤鸿倒是胆战心惊,恐怕冲撞路人。
几近是在金寒池翻身筹办上马的刹时,休伶的身影也从院墙上飞身落下,好似猫儿普通悄无声气落在地上,起家时正扶着金寒池的胳膊,她朱唇紧闭,严厉地对着金寒池点点头,金寒池顺手便将缰绳交给休伶,“你就不要出来了。”
说罢,金寒池回身热络地揽着齐孤鸿的胳膊,不由分辩便拽着他往巷子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给你说,这处所可好玩了,的确是男人的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