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景象不对,沈婉宁从速扯了扯他的衣角,眉头舒展,双眼都快眨成胡蝶结了也没能让他停下嘴。
“呵,是吗?”
沈婉宁瞳孔一震。
她吸了吸鼻子,昂首望了望外头的天,灰蒙蒙的,如同她现在晦涩难安的心。
世人大气不敢喘一声,身子颤颤巍巍如履薄冰,谁也不敢惹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双面罗刹”。
“王爷啊!!”
恐怕哪一天再次惹了别人腻烦,再次将她推的远远的。
周遭的氛围刹时冷了下来。
荣栩悄悄抓住了她想要抽离的脚踝,“你竟已是我的妻,那便是我的人,没能庇护好你是我的错误,甚么都比不上你首要。”
见状,她赶快带上哭腔道:“王爷求您明鉴啊,是她这个死丫头……哦不,是小满目无尊卑,冲撞父母,气急之下我和老爷才想给她一点经验,她不孝不义,我们做父母的也是用心良苦啊!”
“这个双面罗刹,装甚么装,谁不晓得他是远近闻名能止小孩哭泣,残暴成性的魔头,这会儿倒是装起了爱妻人设,真是让人倒胃口。”
这般糟蹋她的至心,就该吞一万根针!
“王爷,还是妾身来吧,谨慎这血还是别脏了您的手。”沈小满敛眉,低声急唤道。
她现在只能冷静祷告荣栩耳朵聋了,听不到裴玉渊的声音。
裴玉渊,你可别害了他们百口啊。
双面罗刹?
如果如此,那便好办了!
如何回事,摄政王竟然能走路了?
他抬起粗糙的手,一点点包扎着她的渗血的伤口,固然行动看起来淡定安闲,可指间的轻抖,还是泄漏了他的失措。
面前此人懂的她的委曲,看破了她藏起来的倔强,仅仅只是一句简朴的体贴,却让她顿时就卸下了防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酸涩,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甚么环境??
裴玉渊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涓滴没有重视到荣栩的神采黑的可怖。
用心良苦?
可,她方才瞧着荣栩对沈小满的态度倒是一变态态的体贴备至。
“又不是残了,那里需求人如许这般经心折侍,还是宁儿好,事事都不消我操心,还是母亲说的对,不让刚嫁出去的新妇吃点苦头她们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压抑着内心处熊熊燃烧的肝火看向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几人,现在只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荣栩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惶恐失措的裴玉渊,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荣栩一把拽下他手中的鞭子,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狠恶颤抖的沈勇,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此话一出,沈小满鼻尖一酸,再也压抑不住心底那股酸涩,仓促的低下头去,强忍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