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苏苓扣上“薄情”头衔的炎宫浩,此时正赶往太后寝宫。
公然,钦天监往他这里扫了一眼,才正色道:“臣昨儿夜观天象,见有一股不详之气往东南而去,本日起来便听到二皇子妃的死讯。请恕臣直言,宫里两位朱紫现在都贵体欠佳,如果再遭到不详之气的影响,只怕结果不堪假想。”
秋闱的主考名单是皇上一早就定下来的,除了两位素有清名的老臣以外,便是一贯有贤名的炎宫浩了。主持一届秋闱就能得弟子遍及朝野,这是钱都换不来的大功德,太子先前向天子苦求多次,最后这桩好差事却还是落在了炎宫浩头上。
“准奏。”
皇后立即作恍然大悟状,“本来昨个儿二皇子妃就殁了,那当真是倒霉。二皇子,不是本宫说你,本日你就不该进宫来,如果将这不详之气传给到宫里来,导致皇上和太后贵体违和,你可就是我们东胜的大罪人了。你看看,今早太后娘娘不就让你气晕了麽?”
“不必了,你本日来所为何事?”太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皇后跟太子大喜,相视一笑。
立即有宫人大喊,“快来人啊,太后娘娘被二殿下气昏了。”
苏丞相会这做却不是激进,而是颠末沉思熟虑的。天子眼看就快不可了,今后就是太子的天下了。他若不趁此机遇紧紧抱住太子的大腿,今后哪儿另有他安身的处所?!至于炎宫浩,光靠着天子恩宠的人,一旦帝宠不再,他也就没有任何上风可言了。
“本太子这就畴昔。”太子已仿佛将本身当作一国之君。
“殿下,老臣并没有应……”
“节哀,二皇兄。”
炎宫浩不再游移,“臣弟领旨。”
他尚未开口,苏丞相却先站了出来,“依臣所见,二殿下就临时不要再进宫了。另有这一届秋闱,二殿下也分歧适担负主考。”
炎宫浩半响没有回话,将近到太后寝宫之时,他却俄然拍了拍炎夜麟的肩膀,“好好对苏苓。”倒像是看破世事般的悔怨之言。
炎宫浩也是有些不测,太后待他向来和颜悦色,甚罕用如许峻厉的语气。他按下心底的思疑,轻声道:“皇祖母,孙儿本日来倒是为了父皇的口谕而来的,他是否亲口跟您说要太子理政,皇后……”
炎宫浩冷冷一笑。即使落空了统统,他也不会让踩着苏锦上位的人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