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吗?你明晓得他是甚么人,还要为虎作怅。我也是佩服。”秦小鱼扯过一床薄被扔给阿雷。
“让她抱!”秦小鱼忙说道。
“呵呵,现在要如何办?你们带走吗?”左秀荣苦笑着问。
大人一闹,孩子都睡不成了,一个个欠起半个身材,向门口张望。见秦小鱼出去,吓得滋溜又钻归去。
“你上去!干吗去!”大姑姐也慌了,顺手抄起一把鸡毛掸子就抽。
“走吧,说话算数,我把你的孩子还给你。”白薇薇站起家。
“妈妈?”左彬俄然跑到白薇薇面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掠起她散落下来的白发,当真看着她的脸。
“尿甚么尿!睡觉!”
很快门开了,一个女人小跑着出来。
“我也没说不给,明天的,明天的!”左秀荣吱吱唔唔,只顾撵人。
如许的人是与社会隔断的,已经是社会的最底层了。别说阿雷在电视台做告白,每天滚屏播出找儿子,就是把布告贴到他家门口都没用。
秦小鱼已经明白了,她扑到炕边,从最小的一边找起,倒数第三个孩子恰好展开大眼睛,看着她甜甜的笑了,叫了一声,“妈妈。”
女儿负痛叫了两声,跳着脚地蹦。
“我要尿尿!为甚么不让我尿尿!”
“对不起,我弄错了。”秦小鱼忍着泪说道。
阿雷俄然明白了甚么,把姐夫搂住向中间摔去,他倒在了一堆锅碗瓢盆上,哗啦啦一阵响。阿雷趁这工夫已经进屋了,把大姑姐掳住向后一摔。
左秀荣寂然跌坐到炕上,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不要碰我的孩子。”她警告道。
白薇薇仿佛对路也不太熟,走到一家门口,她拍了两下,又带他们分开了。
“我来接孩子了。”白薇薇说道。
阿雷用被子把左彬一卷,走了出去。
“你半夜闯进我家,还打人是不是?我去报公安抓你!”姐夫来劲儿了,开门就要向外去,被大姑姐拉返来,用力在胳膊上拧了几把,又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这才消停下来。
秦小鱼却模糊嗅出一丝非常,她在怕甚么?为甚么急着赶他们走?莫非这孩子另有啥说法?
“走啊,明天孩子上学呢,快走!”左秀荣见秦小鱼又转返来,这是真急了,过来拖着她向外走。
“这么晚来的。”女人抱怨一句,又转头一脚踹在土狗的身上,狗哀嚎着跑开了,他们一行人进了屋里。
“我再看看。”秦小鱼不断念,又向炕边走去。阿雷被姐夫堵在门口,帮不上忙,秦小鱼这小身板哪有左秀荣的力量大,离炕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