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青讪讪地笑了声:“打趣话。”
她随口问了几句宋予夺的事情,踌躇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提翠宁之事。她想要比及“人赃并获”以后,再向宋予夺提。
沈瑜垂着眼,看起来非常懊丧的模样:“便再没旁的体例了吗?”
比及晚些时候,点青不知从那边探听了她的踪迹,竟又找了过来。
毕竟沈瑜若真这么给老夫人下个套,那都算得上是“不孝”了,宋予夺虽说一定会拿她如何,但就这么被夹在此中,怕也是难做人的。
沈瑜摆布无事,便从掌柜那边要来了积累数月的换茶诗,拿到楼上房间去看,权当是打发时候。
她脾气虽好,可若无宋予夺在此中,她必然是要把上一次的仇还归去的。可现在有宋予夺,她就不能这么肆意妄为了。
本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宋予夺却莫名有些堵心。
谈夫人得了点青的眼神,开口道:“夫人不必懊丧,或许另有旁的体例,只是我医术不精。”
沈瑜点点头:“到倚竹去看了看。”
修齐居中本就没有几个丫环, 青溪让她们搬了很多盆秋菊来,借着扫落叶移植花枝,将统统人都聚在了院中, 亲眼看着点青带着大夫上门来。
沈瑜怔了怔,将那方剂接了过来:“劳你操心了。”
青溪的目光扫过她那双并没沾甚么灰尘的手, 不动声色地笑了声:“那好,快些去, 别怠慢了高朋。”
沈瑜垂眼道:“这事闹大了老是不好的。”
“难为你了。”点青倍感唏嘘。
“在院中站着呢。”
沈瑜这事是瞒着宋予夺的,特地挑了个他出门的日子来办,及至午后,她一小我在家中呆着也无趣,便出门去了茶馆。
沈瑜到府中时,宋予夺早就回到家了,一见她便笑问道:“但是又去茶馆了?我惦记取你一人在家中无趣,便早早地赶了返来,谁晓得你竟不在。”
“便是没孩子又如何?”点青似是有些义愤填膺,举高了声音道,“大不了去求了太后娘娘,届时,就算西府老夫人分歧意扶正又如何?”
这一等就是三日,是夜,沈瑜刚卸了钗环想要安设,青溪便急仓促地走出去回禀,说是派去盯着翠宁的人抓了个正着。
“难为你特地走这一趟,但是有甚么要紧事?”沈瑜奇道。
“八|九不离十。不过还得再等等,老是要抓个现行,方才稳妥些。”
那丫环慢悠悠地沏着茶,沈瑜余光扫过,想起她叫做翠宁,是这院子里卖力洒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