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垂眼问道:“你要去吗?”

沈瑜发了话,他天然也只能跟上。

看来云氏的确是把她那日的话听了出来的,就算平素里不闻不问,可宋予璇到底是她女儿。

赵管家迩来为了府中之事忙得脚不沾地,只求能把这些费事事都摒挡安妥了,免得哪天再撞到沈瑜手上,来个“新账旧账一起算”。若真是被东府给赶出去,那可就是把自家几十年的脸面都丢了,他那老父亲都能打断他的腿。

她这话不入耳,但也是真相。

沈瑜将手搭在石桌上,凉凉地抬眼看向平姑:“这津西院的其别人呢?”

沈瑜的字写得不算太好,但胜在工致清秀,看起来赏心好看标。

宋予璇就是这么个状况。

“这是平姑,”赵管家现在殷勤得很,没等沈瑜问,便主动解释道,“也是这津西院的管事。”

青溪在府中这么些年,都觉着赵管家始终是高高在上如同主子似的。直到近几日,借沈瑜的威,才算见了赵管家这么局促的模样。

一听这名字,赵管家便晓得事情不妙了。他这几年对那边的景象也不如何上心,算不得非常清楚,可想也晓得该当好不到哪去。

前些年云氏掌家的时候,他过得顺风顺水,现在但是报应来了,早些幼年操的心,现在到底还是要一一补上。

对现在的沈瑜而言, 买卖是甲等大事, 摒挡完以后, 才算是得了些喘气的余地。

“再者,”沈瑜打断了她的话,“你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若你这些年来该管的都管了,循规蹈矩,那她们敢因着你几日不来,就不约而同地旷工?”

宋予璇抿了抿唇:“娘从没教过我这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宋予夺对这边的确是半点没鄙吝,不管是银钱人手,都没缺过。从管事到卖力采买的,再有平素里洒扫的、帮着洗衣烧饭的,足有八人,比平常富庶之家的下人还要多。

“她这可不是诚恳悔过,”沈瑜撑着额,似笑非笑道,“而是为了把本身给摘出去。”

在来时的路上,沈瑜已经问明白了津西院这边的安排安插。

宋予璇神情一僵,偏过甚来看向沈瑜,可沈瑜一副淡然闲适的模样,仿佛这话就真是随口一提似的。

平姑神采煞白,宋予璇则是似懂非懂地看着沈瑜。

前次沈瑜去津西院是临时起意,只带了侍女,此次倒是带了很多人,除了赵管家,另有东府里的一名管事嬷嬷,以及两个小厮。

宋予璇这女人一贯心软,见她哭得情真意切,游移道:“她的确是有管束不严的错误,但也是诚恳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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