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文才、边幅以及出身, 都因着连中三元的傲人成绩, 成了世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说他出身贫寒, 即使是拜在周太傅门下,那些自矜身份的世家一定会看得上, 可对于很多人家来讲, 宁谨还是个很好的夫婿人选。
宋予璇先是聊了两句闲话,而后道:“我听闻宁公子要搬走了……”
这两年来,宁谨算是津西院这边的教书先生,会教这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再加上他看起来一向是那么一副温润模样,偶尔还会给他们买些桂花糖之类的零嘴,以是孩子们都很喜好他。
沈瑜只略坐了会儿走个过场,便到院中去了,正揣摩着何时分开比较安妥,宁谨带来位少年来见她。
分歧适谈婚论嫁,但却能结个善缘,说不准将来便会有效处。
沈瑜将宁谨的出身照实讲了,又道:“现现在,他还在津西院那边住着,不过该当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要搬离了吧。”
沈瑜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闲,神情冷了下来。
可沈瑜对上她的目光后,却硬是没能说出口来。
可比及过些光阴就分歧了。即使是新科状元,入了翰林院以后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俢撰,也不知要熬多久的资格才气出头。
此届科考, 在京中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往年金榜放后, 世人虽也群情纷繁, 但却始终不如本年这般阵容浩大。
这此中最首要的启事, 便是宁谨。
“他如许的出身,不宜作为夫婿,但你也别看低了他。”侯夫人又叮嘱了句,“既有先前的渊源在,赶明儿等他要搬走的时候,送份贺礼畴昔,就当是多条人脉。”
毕竟那可不是甚么好住处,之前别无他选就算了,现在飞黄腾达了,莫非不该当即就换吗?
因此隔段时候,沈瑜也会到西府去处侯夫人存候,向她回禀一下府中事件。
侯夫人始终惦记取宋予璇的婚事,时不时就会提一提,因此她这话一问出来,沈瑜就猜出了她的企图,愣了一瞬。
他那双眼熟得很好,就算不笑,仿佛也含了三分笑意,现在这模样,就显得格外惹桃花。
沈瑜能确信,若她此时放话不准宋予璇畴昔,宋予璇也不会违背她的意义。
果不其然,宋予璇吞吞吐吐地说了,又道:“阿瑜,你想不想也去?”
听闻宁谨的父亲是在疆场上为救宋予夺而身后,侯夫人眉尖一动,叹了声:“父母双亡,还能有此成绩,也是实在不易。”
或许是有太多事情要忙,直到六月中旬已入夏,宁谨方才定下了新的住处,筹办搬离津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