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前几日方才查过账,好不轻易空出两天来,玩弄着院中的花草,笑了声:“那倒不至于。入职翰林院,有很多事件要交代,另有同僚之间的应酬,只怕他也没阿谁闲空当即去寻个合适的住处来。”
像宋家如许的百年世家,天然不会放着门当户对的贵公子不选,去挑这么个豪门士子。
现在科考刚过,世人都盯着,因此便显得他格外出彩。
宁谨这才移开了目光,向耿轲道:“起来吧,别让夫报酬难。”
“这位迩来恐怕真是忙得很,”青溪笑道,“我原觉得,当初四月放榜之时,他就该搬离津西院另寻住处了。”
宋予璇虽没开口,但沈瑜差未几也能猜到,不过就是她也想畴昔罢了。
侯夫人虽听人提了几句,但却并没有着意去探听过,听沈瑜这么说,迷惑道:“这话如何说?”
此届科考, 在京中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往年金榜放后, 世人虽也群情纷繁, 但却始终不如本年这般阵容浩大。
分歧适谈婚论嫁,但却能结个善缘,说不准将来便会有效处。
沈瑜自问对宁谨没甚么公允,不似宋予璇那般觉着他如何都好,乃至模糊另有几分顾忌,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的确是个有本领的人。
她还未曾见过宁谨,现在虽对他有些赏识,但真到了论及婚嫁的时候,还是没有将他列入考虑范围的。
“只可惜家世太低了些。”侯夫人又道。
他的出身与遭受,换到旁人身上,一定能有几个做到他现在这境地。
虽说早些年云氏掌家的时候,东府与西府几近没甚么来往, 可自打沈瑜前次去过西府见过侯夫人以后,干系便和缓了些。沈瑜惯是个会做人的,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甚么错处来,再加上有先前云氏的对比,侯夫人对她已是非常对劲。
“知好色,慕少艾”是人之常情,喜好宁谨也不是甚么罪恶,只是身份家世分歧。
果不其然,宋予璇吞吞吐吐地说了,又道:“阿瑜,你想不想也去?”
她指尖在茶盏上悄悄划过,下了决计:“说来自打前次后,我也没再去津西院看过,那就趁着这机遇,顺道走一趟吧。”
可比及过些光阴就分歧了。即使是新科状元,入了翰林院以后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俢撰,也不知要熬多久的资格才气出头。
看着她这谨慎翼翼的模样,沈瑜心中倒也没甚么火气,只是觉着无法。
说完,沈瑜一昂首,恰对上宁谨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