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张氏模糊感受不妙，公然就见方瑶从怀里又取出一个小布包，灰色的，不似锦囊那么讲究，就是一块布，折了几下。她缓缓打一开，像是一层层剥开她的皮，令方张氏短促难安。
里尹道：“瑶丫头，你还拿得其他证据么？”
甚么意义？
当初方瑶拿了字据叫她署名时，一共是三张纸，当时她还感觉奇特，如何就单单一个诊治费的事写了这么多。不过方瑶给她的解释就是一式三份，一份给她们，一份归方瑶这边，另有一份说是备用。当时她感觉银子拿了，留着这字据也没甚么用，因为她们断不会再去因为那事找方瑶讹银子，而方瑶也不会给她们。
“嗯。”方瑶点头。
“这是她们当初犯下的罪过我所写的罪行，上面有她们的具名和画押！”
方瑶心头暗自嘲笑，此时她们抱有多大的幸运，呆会儿她们就有多大的绝望。
听到她的话，陈菊也连连点头，她和方张氏有着一样的疑虑和设法。
以是当时就没留，全让方瑶拿走了。
里尹边说边将纸卷收好，这时方张氏俄然喊道：“等等，我要看看那张字据。”
陈菊没想通，方张氏倒是立马就“想通”了，见着那字据上面两个指模，另有本身的署名，旁的字她一个也不识，但这两样，她倒是识得清楚的很。
在她们眼里，都闪过一丝光荣，光荣当时做的那些恶事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光荣哪怕方瑶恨毒了她们，还是不能拿她们如何样！这丝光荣，成了她们有能够即将面对的奖惩的免罪金牌，这丝光荣也胜利挑衅了方瑶的神经。
陈菊听到这话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放肆和对劲，就像一只斗败后的老母鸡，发急的不知所措。
“如果都没有，就不能定你祖母的罪，她也不必走这一遭！”
这个时候，她还不信赖方瑶能得出指证她们的证据。
她可不记得她甚么时候在那张氏上签过甚么字，摁过甚么指模，必然是方瑶随便拿来一张氏利用大师的。
方瑶眼睛微眯，是啊，这字据只能证陈菊有罪，方张氏的罪可定不了。
“我懂。”方瑶盯着方张氏，即便恨她入骨，也明白这劫她是幸运躲过了。
“就算这字据能够证明你说的老鼠药和镯子被偷满是陈菊所为，那又如何？干我甚么事？你有证据证明推你落水是我主使的吗？没有，以是这字据跟我半毛钱干系都没有！”她一边说，一边摆脱赵小田的钳制。
方张氏恨得牙痒痒，也不知大房一家给了这老头子甚么好处，竟这么护着她们，替她们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