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兵变、长安宫乱的动静没多久便传到了汉阳。马腾担忧马云禄安危,邀集凉州诸部统帅汉阳议事,意欲出兵三辅。
“翁叔莫怪!我等粗人一群,言语不免不周!”韩遂得救道。
“马日磾是经学大师,素以儒雅谦恭著称,长安既然是派他来此,那定然是要说和腾公,看来长安对我们有所顾忌啊!”韩遂说道。
“这……”马日磾毕竟只是个经学家,固然驰名誉,但是赶上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立马就变得六神无主了。
马日磾申明在外,马腾天然还是要仪礼相待,非论接下来要说甚么,起码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翁叔远道而来,未及远迎,还请莫要见怪!”马腾客气道。
“就是!我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有事儿就明说!”马玩也道。
“文约兄如何看?”马腾问道。
世人见状,皆是一惊,马腾紧紧搂着马云禄,看到马云禄安然无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马日磾把实话说了出来,梁兴赤裸裸的对马日磾说道:“既然长安不是天子当政,我凉州诸将为甚么要听那种拂、刘备的?”
马日磾一脸难堪,马腾笑了笑说道:“我这些兄弟就是如许的脾气,大师都是明白人,翁叔敞开来讲就是!”
瞥见马日磾宽裕的模样,马腾也抿嘴笑了笑说道:“梁兴将军说的直了点,不过,我倒确切想问问他种拂能给我们甚么好处啊?”
“爹爹必然要为大哥哥报仇!必然要杀了那些好人!他们都不得好死!”马云禄哭求道。
“将军谈笑了!日磾身为朝廷公卿,所携当然是天子之命!不奉天子之诏,我也不敢来见诸位将军啊!”马日磾笑面说道。
马日磾刚坐下,又站了出来拱手说道:“日前长安有所变故,信赖腾公及诸位将军都已经有所耳闻。鄙人本日乃是奉天子之命,前来凉州晓得腾公及诸位将军,另有朝廷诏命传达。”
梁兴眯着眼睛笑了笑对马日磾说道:“翁叔果然是奉的天子之命?朝廷之诏?恐怕不尽然吧!”西凉人说话比较直,梁兴毫不在乎马日磾脸上挂不挂的住。
马腾想了想,对小兵说道:“有请!”
马腾对于刘征还是有好感的,毕竟马云禄在长安被照顾的很好,亲耳从女儿口中他听到刘征的死讯,又见她哭的如此悲伤,不由有些动容。
“现在民贼刘征已除,朝中有司空种拂大人录尚书事!有左将军刘玄德统校关中兵马,我此行便是奉三公之意,与腾公通报详情,但愿腾公不要曲解长安变故,乃至两订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