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凌酒沉默,蓝安行俄然从身后抽出一个卷轴,递给她道:“拿去吧。”
很久她开口,心境已经安稳:“卷轴上的婴孩是司行儒,你猜到了吧?”
蓝安行说这亡国罪名会扣在司行儒头上,她并不吃惊,他固然脾气臭了点,但终归是个沉稳,有担负的人,并且他这小我同她一样一贯不看重名声,他和她都明白,只要手中握着一股无坚不摧,令人顾忌的权势,才会立于不败之地,而所谓名声不过是沽名钓誉的累坠罢了。
“嗯???”沈凌酒一个嗯字,调子拔得高高的,山路十八弯,拐了几圈才停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那是谁?”
第302章 越来越坏了
蓝安行固然附和沈凌酒的阐发,可他还是感觉匪夷所思,“遵循你的意义,王爷和绯璎公主是亲戚干系,可王爷的生母不是宫女纪尤么?”
“绯璎公主死了,不过乎赫连国借机出兵罢了,届时大燕腹背受敌,寡不敌众,最坏的结局不过就是亡国罢了,只是……这亡国的罪名……”
蓝安行一脸无药可救的神采:“王妃拯救之恩,知遇之恩,安行无觉得报,凡是王妃需求的处所,安行自当竭尽尽力。”
“能让司行儒服软的人,在权势方面没有,威胁利诱更是不存在,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都解撤除的话,他的软肋便只要豪情,豪情分为友情,爱情,亲情,友情:目测他在乎的人,只要我师父苏玉楼,爱情么,勉强算上我,至于亲情:除了我那不争气的沈府和出征在外的文玺……他能够还不太买账,几近其他便没甚么人了。当然,至于宫里的太后,天子他更是嗤之以鼻,恨不能一气候他们八百回,在他眼里宫里的那堆人能够还不及沈府的首要程度。而这绯璎公主,无权无势,即便身后是赫连国撑腰,可我感觉司行儒底子不放在眼里,以是,司行儒对绯璎公主的特别照顾应当是取决于某种豪情!友情和爱情都不成能,那么……就只要亲情了,加上她带过来是一副他婴孩期间的赤身画,就更能表现这一点了。”
沈陵酒没有急着翻开,皱着的眉头却蜿蜒成线,“本来我还想着要如何贿赂拉拢你呢,你这就给我双手奉上了。”
想完,沈凌酒缓缓展开了绯璎公主赠给司行儒的画卷,她想司行儒对绯璎公主格外分歧的本相,在这一刻终究要发表了!
“早在汉州,我便已经是你的人了……”
沈凌酒指着卷轴的上的婴孩道:“看到他侧腰的处所了吗?这里有个枫叶形状的胎记,司行儒身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