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才安静下的地斤泽再度鼓噪了起来,成为了两边比武的一个疆场。这里再也不是西夏人所能忽视的一个点了,也再不是西夏人在东面的一道樊篱了。
他们还进入西夏劫掠了大半个月,由林冲引选锋军上万马队和同环庆路两万西军,沿白马川,从兴平城反击,突破西夏韦州监军司。俘获西夏公众六万余人,内里过半是党项人或横山羌部族。另有牛马牲口十数万头,斩杀男丁上万人。
结束了地斤泽之旅,正黄旗从兔毛川入麟州,本觉得很快就能回到齐鲁‘故乡’了。成果未曾想,陆谦一句话就把他们完整留在了麟州,留在了兔毛川。
因为要长途运输粮食牲口,且还不平安,右厢朝顺军司所属党项部族是牢骚四起,别的部族固然要在祥佑军司苦熬,可好歹吃食是西夏当局供应,那火线的部族百姓多还能度日的。他们却要一边出兵向南,另一边再向东补助牲口粮食,耗损死伤都是大增,那天然会有定见。
前不久,地斤泽内一处被正黄旗编号五十九的水泊处俄然遇袭,一股正黄旗游骑半夜里潜入西夏军的军寨,悄悄杀死尖兵后翻开大门,数十骑一拥而入。那边面也是有一队西夏兵驻守,虽想被翻开了寨门,却也死守住了内层的木栅,正黄旗游骑又非是要死拼硬打,人在天亮前撤离。稍后盘点人马,西夏兵丧失了二十多,这只是个小数字。但还被抢走了百十匹牛马,安排在外寨的几十车粮食也被烧了个精光。
中秋前夕,梁山军各路人马还归各处。此次他们拿下了全部关中之地,俘获、逼降陕覀宣抚使刘法以下者四万余人,这个数字还不包含主动投奔的环庆路王似部人马。
就这么防备着,运输队的境遇倒是更差了,连连遇袭。正黄旗大股兵马来袭的环境变的更少,毕竟天寒地冻的,他们活动也遭到了限定,可他们杀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比如在来往常走的门路上挖下几个陷马坑,或是投放一些铁蒺藜,再不就是挖大坑,内里倒插上削尖的木棍……
而后双边几次出动小股兵马厮杀,这一方是有着血海深仇,而另一方则是被西夏人压抑久了,现现在终究比及了抨击的好机会。
那地斤泽面积泛博,开春以后,有很多个淤滩河道反对,门路七扭八拐烦琐的很。但是夏季,河道跟淤泥地都被冻实,偌大的地斤泽‘伤害’度直线降落。顿时跟破箩筐一样,四周通风。教人防不堪防!
这从右厢朝顺军司到地斤泽,期间但是过五百里路的。没何如,谁叫西夏人将夏州丢了?梁山军趁机篡夺了明堂川一线,田虎军占有了夏州一带,那全部无定河中下流流域是全没了。间隔地斤泽比来的横山东端的地区,已然不在西夏人手中了。为了应对夏州的田虎军,西夏人现下集结兵马在夏州西的祥佑军司,却也只能防备而有力反攻之,也有力支撑地斤泽。要支撑地斤泽,就只能从兴庆府正北百十里外的右厢朝顺军司解缆,这是最短也最安然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