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成都府表里到处都是唱高调的文人雅士,可这些人若真有血性,他们早就与陆谦为敌去了。就像那陈遘、赵不试、李夔【李纲之父】,而不是站在安然的大火线,只晓得用嘴巴去叫唤去吱喳。
成都府广都北城的一座大宅内,一四旬中年人正露天而坐,东风吹拂,暖阳斜照,好不落拓。不远处的亭阁里,四张书桌并列,四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捧卷苦读,而更远处一片坦地,边沿直立着箭靶,一侧列着两张兵器架子,摆放着刀枪剑棒,斧钺钩叉!两个英挺青年,正在弯弓搭箭。
空位再远些,就是角门了。可没有甚么水池走廊。宇文家天然不穷,却也只是成都府部属一县中的士绅罢了。
“又是老夫人要你们送来的?且放畴昔吧!”宇文虚中看了眼为首的侍女,可不就是他那老娘身边的大丫环么。
而他身材一旦见好,便无可何如的被拉入了文会。说句实话,宇文虚中半点都不肯意掺杂这类事儿。若不是无可何如,他都更情愿把名字改回宇文黄中。
故而眼下这院子中不留闲人,来往的侍女小厮,也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可即便戍守的严格,宇文家后辈习文演武的名声也早就鼓吹了开来。
被打断了兴趣的宇文虚中无法的放下了书,看着正用着点心的子侄们脸上养着的轻松和笑容,心中倒是沉甸甸的。
万幸这家中老父母和几位兄弟都是明眼人,看破了老官家那败家子的成色,那真的非人君也。家属高低一心,兄弟同心合力,让宇文家这大院中起码另有一片温馨之地。
他自从北地返回蜀中,便就缩在家中不动了。不但如此,还将适龄的子侄聚在一起,由他言传身教。这个倒是无人反对,家属中排行第三的宇文虚中,本就是家属的高傲。本名宇文黄中的他,科举中第后被大艺术家亲身改名为宇文虚中,那是宇文家全部宗族的荣光啊。
而梁山军打进了川蜀,却恰好给本地百姓减轻了肩上的重负,怕不需求特地去施恩,就已经收拢民气民意于己身了。
“见过三相公。”固然都是标致女子,言行举止眼神却都极度方。
角门处传来响声,候在那边的一名老仆将门翻开,就见稀有个穿戴青色衣裙的侍女,捧着精美点心,从院落外走出去。
如此想着,叫他在外暴躁起的心也随之安静了下。
宇文虚中此时很安逸,涓滴没有昨日里在赤水畔定波楼里高谈阔论,哀赵宋不幸,愤陆贼凶暴时候的义愤填胸,怒不成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