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卧床养病,不能起家,竟是两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云娘端着药碗的手晃了晃,问道:“老爷,你方才说甚么?你的位置没了?”
云娘不过是拿个药,如何现在还没返来呢?
“还不是阿谁孝子害的。”封野说到这件事就来气,道:“老祖宗也不晓得吃错了甚么药,非要封寒当家主,封寒不肯,老祖宗为了奉迎封寒,竟是将我逐出了家门,实在是……”
他又不由想着,如果陈秀能有云娘一半的和顺似水善解人意,他这么多年也不会对她那般狠心了。
封寒也就算了,但是陈秀?
说罢,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滚归去养伤吧,别来扰了我的雅兴。”
他这一吼,那些嬉闹的人也终究停了下来。
一想到陈秀,便又想到之前的那一顿毒打,不免的又开端咬牙切齿起来。
封野额角的青筋抽动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道:“扶我出来看看。”
封野忍无可忍,直接一把翻开被子,道:“你扶着我,我倒要去看看,她这是甚么病,竟是严峻到来看我一眼都不可。”
说罢,竟是回身登登的跑了出去。
那侍女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
“她情深义重个屁,那都是她装出来的。”封野冷声道:“他要的,不过是我这封家老爷的位置,那里是我这小我?现在我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了,她天然不肯在对我虚与委蛇了。”
云娘啊了一声,看了看封野,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随后扯出一个笑容来,道:“我、我这是吓到了!这药金贵得很,华侈了真可惜。老爷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盛一碗来。”
云娘神采更丢脸了,道:“耳朵不好吗?我说你算个甚么玩意儿,也值得我亲身脱手服侍你?有得吃有得喝就不错了,你还那么多事。谨慎我不怀旧情,将你赶出去,让你落魄街头去。”
封野:“……你说甚么?”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云娘的手,却被云娘一下子甩开了。
还没走近,便闻声内里传来讲笑的声音,好不热烈。
她抬手拉了拉本身被扯到肩膀的衣衫,笑着看向封野,道:“老爷不是瞥见了吗?我们不过是玩玩游戏罢了嘛。”
她端着药,舀了一勺喂给封野,和顺的道:“老爷,这此中是不是有甚么曲解呢?夫人对你情深义重,她如何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呢?”
倒是云娘,反而一副甚么都没产生过的淡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