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做事吧!”
侍卫头儿脸上一阵青红不定,仓猝拱手又道:“太子殿下出行,按理说,不但要有保护相随,并且还要仪仗打头,宫女班子更是不能少了。”
“有人求见?”
“爱妃另有何要叮咛的吗?”
只好一个个看着车辇驶离太子东宫殿。
特别是太子嫔苏白梦身边的宫女牡丹,就是第一个去坤宁宫向皇后苏缇报信的。
喃喃自语一阵,离风目光投向候在一旁的满脸毛大叔和明月二人,笑道:“去,清算清算,换换衣服,随本宫去趟天乘府。”
这话没错,别说净水泼街,也别说黄土垫道了,一声鸣锣都没闻声,更无侍卫队跟着,红口白牙张嘴就说是太子来访,让他拿出足以证明太子身份的信证来?
这一句,差点让牡丹当场尿了。
就方才,连皇后娘娘,都差一点被他给祸害了。
“是何人来访?”
“这姓梁的哥俩,送外务府,刷个马桶,倒个尿盆还是能用得上的。”
骂罢,离风丢下一群惴惴不安的下人,转头就上了辇车。
这才把老子当太子了?
离风这话,死死地拿捏住了苏家的命门。
自从唐南昭身后,这天乘府也就只剩秘闻了,除了宫里定时送来禄米以外,再鲜有人喜爱这个已经没有了气力的唐家。
离风咧咧嘴,又自语道:“放心投胎去吧,这东宫殿你镇不住,你丧失的,老子更加替你找返来……”
不消说,这些人各为其主,向他们的主子去通风报信……
就是满脸针锥般的髯毛,也被修剪得像一把短刷。
不一刻,各自散了的侍卫和宫女们内里,已经有人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也有人溜进了后院偏殿。
唐夫人一怔,游移道:“我唐家多年未曾参与交际,有谁还奇怪我这过了气的天乘府?”
望着苏白梦眼里有一丝惶恐闪过,离风把目光又投向阿谁宫女牡丹半晌。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里,离风慢斯层次地用完了膳。
看到已经备好了的车驾,侍卫头儿一脸严峻,跑了过来嘲笑道:“小的这就调集人手,保护太子殿下摆布。”
偌大的东宫殿,一无帮他梳理政务的署官,二无看家护院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