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领教一下吧!”一个身材肥胖的儒生走了出来。
“呦,看来玄冰失掉的面子,得我争返来了。”霏雨面露不屑。
“请。”傲天和孟一见礼同声,衣袖飞舞,笔墨摇摆。
当玄冰走下台时,一股寒气劈面而来。儒生列里前排左边第一人踏步而出。但见一张国字脸棱角清楚,行动处,刚毅勇敢,那人走上前来,脱去内里的冠服,暴露内里的射礼之服,所要比的天然是六艺当中的射艺了。“鄙人严礼,请见教。”
“不不不,我已经选了题目,就由你先来吧!”孤叶咧嘴一笑,白净的牙齿和头发交相映托,让心高气傲的廖凡感遭到一点不安,但是转眼即逝。平复心境以后,廖凡双目微闭,拨弦而起,一调声闻,倒是泣诉之声,慢拢轻捻,韵永音悲,闻者慨气。恰是儒门之乐《思贤操》,廖凡指尖弹动,调子悲哀,一曲结束,两行清泪,围观者莫不哀叹。
严礼缓缓走上马车:“霏雨女人果然是艺高胆小,这局平局如何?”
“好好好,一个是浩然正气,一个是交谊令媛。各有妙处,各有妙处,文以载道,此言不虚,愿汝二人皆能顺心而行,此局不分胜负,不分胜负!”
两人也未几想,调转马头,奔驰而去,再次抽箭拉弦,跟着两声碎裂之声,但见靶上本来的箭矢从根部被厥后之箭射穿,以后的第3、第4、第五……皆如此而出,到了厥后世人已然麻痹,直立的靶子在不竭的穿击之下竟在中心愣生生破开一个洞。以后两人的箭就穿洞而过。
“你不是要赏识我的音乐吗?”孤叶微微一笑:“别急,听完再说。”孤叶一语惊人,在场世人无不骇怪。
“哈哈,子曰:当仁不让于师。况同门乎?”严礼微微一笑,走上马车。
“书之道,笔墨为轻,交谊为重,文以载道,书以神采,令媛易得,而交谊难求,六合不仁,万物为刍狗,我身有情,怜众生吞恨者多。当以此书致我心,定不负,百千情意!”傲天笔走龙蛇,挥洒间,字字而出,若东风拂面,细柳拂波,虽没有孟一的义之地点,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却有润物无声之妙。世人观之,之前那千斤当中的浩然正气所赐与的压力,也减轻了很多。
傲天走下台的时候,儒生行列中左边把头的人也终究走了出来。
“鄙人孟一,请以书艺。”孟一一语结束,翻起千层浪,要晓得,未名书院有弟子千余,但是有两姓弟子倒是不过五指之数,一为孔,二为孟,毫无疑问,孟一就是孟氏一脉。未名书院中的职位除了衍圣公,也就是孟氏一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