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死地捂住嘴角,郑婼歆狠狠摇了点头。
你真是——
几年的痛苦胶葛,毕竟还是有了一个了断。为了这份孽情,他搭了一条命,而本身,又何尝不是赔上了一辈子!
短促的马蹄奔驰在鱼白渐显的大道上,从夜出东都,无瑕一行人便一向没有停歇过。马儿打着响鼻喘着粗气,却仍然被一遍又一遍的催促摈除。天空下着细雨,湿了身上的衣衫,披风的外相湿哒哒的黏在一块,挡不住秋寒,更暖不了风中渐冷的心。
“都筹办好了?”
赤霄冲在首列,随后是白歌月、弦伊、诗语,霖睿和小昭。没有大队的救兵,因为等不及,不知为何,这一次的预感是如此的激烈,激烈到让无瑕感到惊骇,他怕,怕本身的一个游移就会落空寻觅到白炎的机遇,他拼了命的策马疾走,完整的不管不顾!
“驾——”
既然天必定本身与他不成同存,那么,便让他去吧!起码到死他也还是是孤身一人,本身得不到的,姬无瑕也永久没法获得!
“快,下河去救人!快!”
不,那不是本身的错,只是本能,本能罢了!如果晓得,如果晓得……
呵!
“公子——”
那份情,那份恨,那份求而不得的痛苦,到了这时全都阐扬至了极致,那曾在花海中负手而立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成了心底永久也抹不去的伤!
“随朕解缆!”
不!那不是真的!
“你是说——小侯爷别人还在山上面?一小我在与刺客周旋?!”衡量之下做出往河面寻人决定的南宫热河听完那话顿时有了暴走之势,他不明白小侯爷为何没有挑选从水路脱身,当下景象险要,由不得他去测度郑婼歆的话是真还是假,他回身对着白泽叮咛了一句,然后带着人仓促折回,往了上山的路而去。
“如果当初你没有回绝我……我们又何至走到如此境地……孟白炎……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口中喃喃自语着,郑婼歆踉跄站起了身,支撑着往回走了两步,俄然间捂住双眼放声痛哭了起来。
府中幸存的丫头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透着哭声回应道:“说是小侯爷出事了,夫人与公子连夜出了城,乃至等不到城防军将大火毁灭就已经走了。”
“卫琛——”
短促的入水声让郑婼歆回过了神,她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御林军,又转头看了看沉寂的河面,俄然眼眸一动,身子懒惰着往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