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有些轻颤的身子,郑澈轩伸手抚住了他的肩头,让他坐了下来:“受了伤,当便要回到云城了,你不必担忧,无生命之碍,待返来以后,细细保养,不出一个月就会没事了。”
无瑕松了口气,俄然有些愤怒,站起家子走了几步,才轻叹道:“她若出事,我如何对弓交代,他们的父母为我姬氏而亡,他兄妹俩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颠沛流浪,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实在不想他们任何一人出事。”
佰茶突然昂首,孔殷的回眸望向那人,弓的身子被拥堵的人群堵住了,佰茶瞥见他那老是沉稳的脸上扬起了惶恐,那一刹,他竟那般无助与失措,佰茶紧紧揪住了胸口,哭得不能自已。马车加快了速率,那人的身影在拥堵的人群中垂垂远去,远去,终究消逝在了视野当中。
马车仍然在进步,弓在人群中跟着马车渐渐走着,佰茶捂住嘴,冲着他狠狠一点头。
“无瑕。”
身子扑到车窗前,佰茶扒开窗帘向外一看,那端倪俊朗的男人怔怔的站在熙攘的人群当中,愣愣的望着本身。
“嘶――”那人倒吸了一口气,霍然起家,一头黑发顿时披垂而下,覆在了赤裸的背部。
双眸一垂,无瑕神采暗淡,低低道:“无瑕不不对些财帛,相对于落空生命的人来讲,无瑕无功有过。”
“无瑕身在宫中,令他们担惊受怕,他们冒死之时,无瑕却不能与他们一同进退,实在,很忸捏。”
“你――”
小侯爷闻言挠了挠头,两眼一翻,望向头顶,下唇向着额前细发吹了口气,道:“来的时候娘亲让你照顾我的,你不交代,莫非我去说。”
那人身子一凑,在那耳畔低低道:“竟又叫我甚么?”
“恩。”鼻间应着,无瑕回身而望,郑澈轩端着一碗汤药进了院子,无瑕将手中捻住的花瓣放入口中,跟着郑澈轩进了房间。
“公主――”小蝶儿俄然扑到马车旁扬声一叫,那浑身锦服的女子被蓦地一惊,绞住衣角的双手狠狠一颤,眼眸抬起了。
按捺的泪水终究恍惚了视野,双手紧紧抓着窗棂,佰茶望着那仍然跟在身后的爱人,冒死摇着头,晶莹的泪珠溅落在十指间,垂垂的,润湿了袖角。
南宫热河皱着眉头,心头不满,手中也减轻了力道。
郑澈轩深吸了一口气,道:“无瑕,你终究回到我身边了,今后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分开我,我们要一起夺这大郑江山,一起为你和你的族人复仇,踏平大晋万里国土,夺回本应属于你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