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人马却已到宫门,保卫的兵士将宫门翻开,在那声悠长的响声中,郑赟谦一踢马腹,轻喝一声,缓缓而入。
你敢死!
“赤兔,我们走!”双手狠命的一拍马背,赤兔长嘶一声持续向前,无瑕不复兴身,只紧紧伏于马背,死不罢休!
郑赟谦非常沉寂的坐在马背上,神采淡然,端倪间没有一丝颠簸。
赤兔长鸣一声停下了,然后回回身子奔到了无瑕身边。
“他倒有胆量。”郑澈轩稳住了身形,又道:“无瑕人呢?”
“就算殿下不争,太子也一定会放过你,殿下听子胥一言,我们立即出城去,直奔燕京,前次皇上病重,子胥回到燕京之时便已经做好了摆设,只要殿下一声令下——”
“泊车——”口中大呼着,柳兮飞掀帘而出,便要往马车下跳。
“宫外的侍卫传回的动静,已经入了城,身后只带了一小队人马,现在正朝了这皇宫而来。”
赤兔仍然在奔驰,马背上那人却已经摇摇欲坠。
身子仍然有力,却轻颤着从泥泞中爬起,伸手揪住马鞍,拉住缰绳,无瑕终究站起了身子,额头抵在赤兔身上,口顶用力的喘着气,尽力平复着狠恶的心跳,然后用尽尽力踏上马鞍,爬上马背。
“我不要走——放开我!放开我!”柳兮飞靠在马车内,泪水倏但是下:“让我归去,我要等着赟谦返来,我要去找他,如果太子要他死,便让我陪着他死,我是他的老婆,怎能在这个时候分开他!不要让我一小我活着,这太残暴,我受不了!赟谦死了,我柳兮飞也毫不独活——放开我!放开我!”
“母后欠他们母子的,我来了偿!”
身后的侍卫焦心的围了上来,子胥郎深吸了一口气,噙着泪低头一笑:“子胥这条命是殿下给的,不管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燕王,还是权势不复的百姓,我子胥郎此生只认定了这一个主子,殿下要去,子胥便陪你去,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毫不畏缩!”
“子胥,你带人走!”郑赟谦微微一垂眸,搭住子胥郎的脉门悄悄一弹,缰绳松开了,子胥郎却再次伸手扣在了他的肩头。
“不必多问,你尽管呆在本身的宫内,本日过后,统统都会定论,德雅,扶你们主子归去。”郑澈轩揉了揉额角,面色有些丢脸。
郑婼歆止住抽泣,抬眼看郑澈轩神采惨白,神采怠倦,只道他日夜奉侍父皇劳累过分,闹了半晌,终还是点了点头,抬眼望了望长春殿,然后非常不肯的带着德雅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