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速去换了衣裳,谨慎着了凉。”
南宫热河跳上马车,到了所停之处的堆栈门口,抬手敲了门,好久,才听有人仓促来开门,口中嘟囔着甚么,门一翻开,倒非常的不耐。
无瑕见南宫热河揉着胸口,晓得弦伊又动了手,也不由长叹一声,道:“本日你驾车累了一天,换了衣服便歇息了,明日我们骑马定当更加辛苦,南宫,难为你跟着我们了。”
嗜血的软剑缓缓从最后一人颈间抹过,血沫染了黑衣,明威扬起了张扬着暴戾之气的双眸,望向了那已经再难寻见马车的门路,然后将受伤的手腕放在唇边悄悄一舔。
“你如勇敢在无瑕面前再提起阿谁处所,他饶不了我,我便饶不了你!”小侯爷恨恨的看着白泽,然后一掀帘子没入了雨幕。
“公子内里请,小人这就去清算房间,然后卸马喂草料。”那小二哥哭丧着脸将三人迎进了店内,掌灯带到楼上,南宫热河一看四周客房公然空空,不由也暗叹那小二哥自讨苦吃,想要跟弦伊说句话,却被她狠狠一撞,吃疼的捂住了胸口。
“少在这里攀亲带故,我们跟你,不是很熟。”弦伊在房内清算着无瑕房间的床铺,口中却涓滴不饶,南宫热河见状狠狠的瞪了瞪她,道:“臭丫头,下次再敢撞我,谨慎我饶不了你。”
颠末南宫热河的房间,见门半掩着,弦伊迟疑了一下,就着烛光看南宫热河还在清算被褥,却在俯身时不时的揉着肩头,想来他驾了一天车被颠簸的也是辛苦,又见他左拉右扯,那被子还没抖开他便仿佛就要脱衣爬上床去,遂将门一推,走了出来。
“晓得。”
南宫热河被她一赶,闪身站在了一旁,看她行动敏捷且清算得非常整齐,心头一暖,突低声道:“明显这般让人暖心,偏一张嘴就是不饶人,何必。”
弦伊没有转头,双手却因南宫热河的话微微一顿,低头清算洁净,将被子铺好,然后一个回身,抬步便走。
弦伊早就已经被赶进马车跟无瑕呆在一块儿,感受车轮停下,她挑开车帘的一角,看了看帘外那人,道:“如何了?”
帐帘挑起,一个兵士突入营帐以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拱手道:“林大人令人前来通传,沧江上游百里处产生河坝坍塌,彻夜大雨,令缺口没法堵上,水已经突入了四周的村落,很多房屋被毁,百姓失落,林大人让将军集结人手前去援助,不然水会一起向下伸展,景象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