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伊转头看了一眼仍然未曾醒来的冷绯柔,然后拿眼瞪了于程颢,冷哼一声,道:“你便是我最大的费事了,好好的偏要跟着我返来,依我说,我们两个女人家上路倒不惹人重视,还是你归去了为好。”
于程颢一见她又揪着本身不放,禁不住锁了眉头怏怏的道:“公子说了让你留在山庄,你却偷偷跑返来,我天然要跟着你了,不然你如果出了事,我――”
握住木雕的手在不由自主的舒展,冷绯柔冒死按捺住胸中翻涌的肝火,对着弦伊暴露了一抹轻柔的笑意:“弦伊姐姐,我们上路吧,柔儿迫不及待的想要面见公子,道上谢意了!”
“我的家没了,亲人也全都死了,我现在无处可去……”声音垂垂降落,带着一种怅惘,令听者心伤,冷绯柔说完却又将泪水一抹,掀被下了床,道:“不过没干系,我不会一向跟着你们,给你们添费事。”她自知面前这两人能在那般危急的环境下将本身带走已经冒了很大的险,本身现在是朝廷钦犯,浅显百姓只怕是避之不及,与其扳连别人,不如自行拜别来得好。
“如此便不消多说了,官兵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搜到此处,事不宜迟,我们便清算东西上路吧。只要入了九原地界,我们就不消怕他们的追捕了。”
“本来如此。”冷绯柔点了点头,将镜子放下以后俄然伸手在怀中一摸,然后有些慌乱的四下看去,于程颢见状往前走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了一具三指不到的小木雕:“你是在找这个吗?你昏倒之时一向抓着这个东西,想来对你非常首要,我怕丢了,便给你收起来了。”
弦伊听完那话却又是一笑,道:“可巧,别人都怕官府官兵,恰好我们便是专与之作对的,女人如果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无妨跟着我们,待我们到了目标地后禀明我们家公子再给女人安排去处,我们家公子人极好,定不会袖手旁观。”
冷绯柔听了她那话,才又面带惊奇的细细看向了镜中的本身。
见本身是在室内,冷绯柔心底便是一惊,她伸手去寻本身的长鞭,才发明身边甚么都没有,因而侧过了头去,正瞥见了床头站着的人影。
“好精美的面具,这位姐姐的手真巧,当真让人叹服。”冷绯柔由衷的赞了一句,弦伊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可不敢认了这名,这面具不是我做的,是我们家一名公子的技术,我当时无聊,便缠着他做了几张,来时想着不定就派上了用处,便偷偷带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