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以来,那未曾为任何事情落泪抽泣的男人现在却搂着薄弱得难以支撑本身的敬爱之人哭出了声来,那痛苦发自内心,狠狠的揪痛了无瑕的心,他展开双眼,从咬得鲜血迸流的唇间悄悄吐出了两个字来:“没有。”
议事间隙,郑澈轩昂首看了一眼帐外,却只瞥见无瑕背叛而去的身影,他没有追出去,而是深吸一口气,持续低下了头去。
兵士仓猝的脚步与马车内的沉寂构成了光鲜的对比,有太多需求去做的事情,让他们得空去重视马车旁的景象。车帘轻挑,一道形如鬼怪的身影呈现在马车以内,或许是因为过分温馨,令他觉得车内并无别人,当他躬身入内的那一顷刻,却听到了无瑕冷酷清冷的声音。
而是你的经心全意!
风雪代替了答复,一如从始至终从未许下的承诺,无瑕紧咬双唇低下头去,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公子的药材我都拿去放在那头的马车,哥哥与程颢也都去筹办东西了,天太冷,公子还是回马车上去吧,等那头事情都安插安妥了,公子再进营帐去。”弦伊将手中药材用披风罩起,急剌剌的看了一眼郑澈轩地点的营帐,想要再说两句,却又不知该如何提及,她千万没想到方才那一闹以后,郑澈轩竟便要带人拜别了。她倒是心头欣喜公子不再受那人胶葛,可看公子仿佛仍然郁郁寡欢,不知是哪又出了题目,一时候也不知如何安慰,是以站了一站以后,回身拜别了。
“你晓得,是谁将动静带给我的吗……”
“我晓得你想说甚么。”郑澈轩打断了无瑕的话,用披风将他裹紧,悄悄搂入了怀里:“你放心,燕王郑赟谦早已随前后而去,这世上也不会再有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我不会派人去找,也不会命令追随,只要他悄无声气,我与他,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在伤害我的同时,你是否,也会有一点点的疼痛或是不舍……有没有……
不该是如许的……
那指间的班驳在六条约色当中显得那么高耸,郑澈轩看着指缝处混着雪花的鲜血怔了一怔,继而唇角一扬,带着眼泪笑了。
赟谦他……
掌心一松,一块通透的玉佩闲逛着坠入了半空,劈面前那人身子一动想要退离之时,无瑕指尖一动,金丝如电直袭而去。
温热的鲜血在风雪当中滴落,刹时成了冰冷。郑澈轩将头埋在无瑕的颈间,用尽尽力的咬住了牙关。
怎会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