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翠珠的冲动,十四阿哥听了她的这番话倒是没有半点严峻与慌乱,而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自如。
“爷啊,奴婢方才实在是太冒昧莽撞了,不过,念在奴婢是一心为您着想,恐怕府里遭到不测灾害,以是,还望您千万大人不计小人之过,不要惩罚奴婢。”
现在,当他听到翠珠偶然间提起在宫中的糊口是这么的艰巨,心中又是惭愧又是难过。
“阿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千万要谨慎谨慎,特别是叮咛福喜另有许总管他们两个,也要一并谨慎行事,切不成暴露半点珠丝马迹出来。爷这边,还会有安排,你只要确保你们三个不要有半点轻举妄动就好。”
“月影的……,阿谁……,这件事情是产生在甚么时候?”
“翠珠,你……,你跟着爷,刻苦了。”
“啊?爷啊,害人之心不成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成无啊,万一她是……”
“对于月影而言,她在明,你在暗,自是能盯得住她,但是对于那些躲在府里你底子一个都认不得的那些眼线来讲,那可就变成了你在明,他们在暗。如此一来,你想想看,当你在盯着月影的时候,这府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这不是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跟主动奉告那些眼线‘月影的身份已经被爷看破了’有甚么辨别?阿谁时候,你就是一天十二个时候不吃不喝、不错眸子地盯着月影,也盯不出来任何有代价的东西。相反,你若不盯着月影,任由她行动自如,那些眼线们就不会晓得爷已经看破月影的身份……”
“回爷,不是奴婢先思疑月影,而是月影先思疑奴婢的!”
翠珠固然晓得十四阿哥的这些安排都是万分精确的,但是明显晓得月影是皇上的眼线,她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以外,不采纳半点防备行动,实在是感觉不放心也不甘心。十四阿哥与翠珠到底是十几年的主仆,对于她的脾气禀性也是非常清楚,晓得不给她安排点儿差事不能让她安下心来。
十四阿哥一句话戳到了翠珠的把柄,令她顿时感觉脸上甚是无光,宽裕不已。而十四阿哥也是话已出口以后才俄然认识到他的这番话实在是过分打击她,因而从速和缓下来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重新开了口。
如果十四阿哥真正地倾情于翠珠,听到她的这番至心告白,定是会打动不已,不过,即便是戴德多于爱情,他也还是被翠珠这番朴素无华的说话所深深地动动到,更是暗下决计,这辈子定是不能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