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抡起了铲子,砍向了离我比来的那具尸身,但是几根藤条将我紧紧缠住,让我转动不得,那些尸身仿佛成心识普通,在藤条的牵引下向我逼了过来,就像是一个个牵耳目偶。
但是实际老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感,就在铲子跟我的脚腕即将打仗的那一刻,一根藤条冷不丁的从树上射了下来,缠住了小张的胳膊,一下子把他吊了起来,小张吓了一跳,两条腿冒死蹬了起来,拿着铲子的手发了疯普通狠狠砍着吊住他的那根藤条。
这藤条也不知是甚么做的,姥姥的的确比铁还硬,并且比铁多了几分韧性,这铲子如此锋利,手臂粗的小树都能一铲子拦腰斩断,但是小张砍了半天,愣是没把这藤条给砍下来,眼看着我就要被拖到了树上,小张一咬牙,对我道了一声“忍着点儿”,一铲子朝我的脚腕子砍了下来。
我一侧身堪堪避开了这条藤蔓,不过还是被鞭梢带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要不是小张拉了我一把,必定一头栽倒在地,我正在这里偷乐着,“噗嗤”一声,一根藤条破土而出,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脚腕子,猛地今后一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摔了一个嘴啃泥,然后被那根藤条拖在地上今后扯去,我现在终究明白老赵给我讲的时候为甚么要用“卷”这个字了,你姥姥,一棵树都会玩儿土遁,哪儿说理去,满满的都是套路。
吃紧如律令!
我被摔得眼冒金星,不过只是顿了一下,就立即回过神来,用那只没有被缠住的脚冒死蹬着缠在脚腕上的藤条,不想这藤条看起来非常细,实则坚固非常,上面另有一层又湿又滑的黏液,跟本找不到着力点,无从下脚。
刚瞥见这棵树的时候,固然不晓得这就是悬尸柏,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有所防备,脑筋里那根弦儿一向绷得紧紧的,以是刚一走近,我立马就认出了这玩意儿,一看我们这早就过了五十米的间隔了,脑筋里那根弦儿一扯,差点儿崩断了,大喊了一声拉起小张就跑,刚跑出去没两步,就听“呜”一声,一条手臂粗细的藤蔓鞭子一样,带着一股子劲风抽了过来,这一鞭子要真是给打瓷实了,绝对是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那些尸身越来越近,我已经能够问道它们身上的腐臭味儿,看到它们一尺来长的脚指甲,我想要大呼,但是嘴巴已经被藤条死死缠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那缠在身上的藤条几近把我裹成了一个粽子,并且渐渐收紧,我已经能够听到枢纽收回的“咔咔”声,也不晓得是小张身上穿出来的,还是我的,疼到了极致,我已经没有任何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