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官本日殁于宫中,由你接任防备使一职,执掌北斗司!”洞明沉声道。
刘娥微微闭上双眼,沉默半晌,长长地吁了口气,又缓缓伸开眼睛:“终是瞒不过洞明先生的一双慧眼。”洞明眼角微跳,警戒地盯着刘娥,浑身肌肉渐渐绷紧,风袖无风主动,蓄势以待。
刘娥从屋里走出来,面带戚容,看着洞明。
太岁迷惑隧道:“你们是说,娘娘和德妙实在是一伙儿的?”
洞明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殿中缓缓踱动起来:“而方才德妙被戳穿本相,仓惶跪倒时,我重视到,她实际上要跪的、要求的,并不是天子,而是……德妃。”
点点头,洞明又看了眼寇准和太子那边,神情凝重地叮咛:“你们跟我来!”
洞明摆摆手,截断了他的话:“太子刻薄驯良,夙来对我北斗司又很友爱,你们只须向太子申明本相,信赖太子不会执意究查全部北斗司的任务。”
几人来到一座偏殿,洞明关上门,轻声说了几句。
柳随风神采震惊,上前一步道:“前辈……”
刘娥神采稳定,淡定地看着洞明:“哦?另有么?”
柳随风大吃一惊,失声叫道:“甚么?前辈你想做甚么?”
“她带了孟冬的尸身去安设。”柳随风道。
洞明大怒,瞪着他们:“我一人去,另有话说!你们与我同去,就是北斗司造了朝廷的反!十足给我留下!”
说完,她缓缓站起,整了整衣袍,挺直腰脊朝外走去。
说完,他也不顾世人反应,回身便走,柳随风敏捷跟上:“不成!身为北斗司一员,文曲岂能让前辈一人涉险,我跟你去!”
洞明看向世人:“这类手腕,除了点穴,只能是……”
福宁宫后殿,天子躺在床上,气色和呼吸好了很多,但仍然昏睡中。
见她这副神态,洞明内心一紧,双手微微凝力,两眼缓缓抬起,盯向刘娥,悄悄蓄势。
按说他这类行动很有些无礼,身为臣子,哪有这么看皇后的?
“先前娘娘莫名其妙地中了盅、又莫名其妙地解了盅的事情,德妙说是娘娘中了厌胜之术,陛下信了,但臣不信,信赖娘娘也不信。”洞明面无神采地说道。
太岁和柳随风、瑶光惊奇地相互看看。
洞明快步走出来,向那边扫了一眼,这时候在这一侧的太岁、瑶光和柳随风仓猝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