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玥伸脱手，摸了摸小池的脑袋，浅笑道：“进级了？”
低缓轻柔的声音衰弱地响起，“姬乘风，我真的很抱愧，不能回应你的豪情。”
奚玥还记得，在元空古境中见到雪夕圣女时，她曾说，曾经圣女的灵魂是不完整的，而奚玥才是真正的具有完整灵魂的圣女。
而那双本来被痛苦爱恋洗的发亮的眼睛，逐步被猖獗的偏执与恨意所代替。
……
但是下一刻，雪夕沾满了血的手，抚上了姬乘风的脸颊。
奚玥猛地展开，脑海中仿佛海印刻着戚风血雨中，姬乘风抱着雪夕的尸身仰天长啸，痛苦悲鸣的场景。
小池勾起唇角，暴露浅浅的酒窝，“爹爹正在和长老院的人措置邪魔留下来的后遗症。固然血狱邪魔已经被完整毁灭了，但是低阶邪魔却还是有很多流窜到了别的云岛和三千位面天下。”
碰到不懂情爱的雪夕圣女，姬乘风的一腔爱情，当然不成能获得回应。
“姐姐，你终究醒了！”耳边传来小池欣喜的呼喊声。
只留下姬乘风跪在原地，抱着雪夕逐步冰冷的身材，流干了眼泪。
这就是她奚玥的弟弟啊！那么优良，那么敬爱！
他发誓，就算是倾尽统统，也要将这个夺走他爱人的天下完整毁灭。
“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但愿我和你都能重新来过。我们重新熟谙，重新相知，你会再次爱上我，而我也能爱上你。如果有来生，我愿无私一次，不再为了天下百姓而活，而是与你厮守……”
小池忍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小红鸟的羽毛，“小红也很短长啊，晓得东西那么多。我和姐姐有迷惑，都是靠你和小金龙解惑的呢！”
少年现在冲破了神级，本来娟秀的面貌此时更加超卓，一双清澈的眼眸望过来的时候，会让人不自发地信赖，又没法对他扯谎。
听到小池的嘉奖，小红鸟立即得瑟起来，扇着翅膀满屋子乱飞。
小池重重点头，赧然道：“不过还是比不上姐姐，但起码今后我能庇护姐姐，不会给姐姐拖后腿了。”
奚玥这才回过神来，望向身边的少年。
“你们姐弟底子就不是人啊！”小红鸟扑棱着翅膀落在小池肩膀上，怨念叨，“奚玥你是圣女转世就算了，小池也才二十一岁啊，竟然已经冲破了神级。比我和小金龙这两个有传承影象的神兽进级速率还快，你说着科学吗？科学吗？！”
此时想来，或许所谓的灵魂完整，就是因为奚玥晓得了情爱，有了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