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浑身脏污，头发披垂的疯妇，身上披发着腐臭的味道。
“甚么？！”纳兰夫人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反复道，“你……你杀了朱家统统人？你如何有才气杀掉朱家的人？”
“娘……娘！”纳兰飞雪低低地呢喃着，声音轻柔，“娘，我是飞雪啊！我是你的女儿飞雪！”
“飞雪！飞雪！”纳兰夫人像是被这个名字刺激了，猛地直起家跪倒在地，随后重重地朝纳兰飞雪叩首，“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飞雪吧，我就只要她一个亲人了！只要你们朱家肯放过我女儿，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我求求你……”
纳兰飞雪本来要踢开这疯妇的行动一顿。
“飞雪――！”等纳兰夫人的目光落在纳兰飞雪身上，忍不住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抽泣道，“飞雪，我的女儿，我终究见到你了！对不起，是娘没用，是娘害了你……”
曾经的纳兰夫人慕容雅茹是崇高的，高雅的，持重的，但是面前的这个妇人，双颊凸起，满脸皱纹，鬓角的头发早已斑白。
纳兰飞雪顿觉眼眶一阵酸痛，她蓦地伸手捂住眼，牙齿紧紧咬住双唇。
哪怕纳兰飞雪现在已经绝心绝情，把灵魂出售给了恶魔，看到如许的母亲，她还是忍不住灵魂的颤抖。
她觉得本身已经落空了统统身为人的豪情，但本来不是，本来她竟然还是会堕泪的。
她将献身于妖怪，与天国相伴，只愿向对不起本身的人讨回血债。
纳兰飞雪徐行走下门路，正要往朱家别院而去，俄然一小我影扑过来。
但是今后今后，她纳兰飞雪的人生将再也没有光亮，也不需求光亮。
纳兰飞雪带着纳兰夫人回到朱家别院，她找出了朱重八存留的各种宝贵丹药，又给纳兰夫人输入了很多灵力。
能够说，如果纳兰飞雪对人间亲情另有甚么沉沦，那就只要纳兰夫人了。
本身能在朱家最后逃过一劫，化身妖魔，也是靠了纳兰夫人搏命塞给她的玉简。
但是，纳兰飞雪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慕容雅茹，本身的母亲。
她难以置信地蹲下身，扒开了女人狼藉的头发。
她一抓住纳兰飞雪的裙角，就立即用沙哑刺耳的声音不断呢喃着，“飞雪……让我见飞雪……我的女儿飞雪啊……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女儿吧！”
等纳兰夫人再度悠悠醒转时，她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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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夫人是这人间独一至心对她好的人。
一阵酸臭味异化着血腥腐臭的味道劈面而来，头发下是一张衰老而陌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