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泰看着他，没出声。
他的儿子，不但异乎凡人的聪明，更异乎凡人的早熟。
“季总，您没事吧？”韩行仓猝过来扶他。
“行啊，你去探探口风，看他筹算甚么时候脱手，我们也好让林诺提早做好筹算。”
季君泰打起精力，带着他走进洁净的套房。
季君泰眼角猛跳了下，皱眉，不附和的看着他。
“……”季君泰无语。
“林蜜斯甚么也没说，是山山少爷……”
可惜，自始至终，季君泰也没承诺他少喝点。
“这臭小子！”季君泰猛拍了下沙发扶手，想要站起来，又摇摇摆晃的坐下。
季君泰摆布看了看，皱眉问道：“山山？你本身来的？”
很像他，他六岁起，也是这般模样。
季君泰看向他，俄然扯了扯嘴角，暴露一个一丝笑容的神采。
“并且，妈咪很肯定的说，她亲眼看到你对外公脱手。”山山接着道。
季君泰猛地睁大眼睛：“她说我要带山山走？”
“但是，外婆说不想究查这件事，外公早就跟她说过了，他要找你认罪、忏悔，即便你要他以命偿命他也毫无牢骚，这是外公的遗言，我们尊敬他的叮嘱。”
山山抿唇，俄然伸出小肉手，冲他招了招手：“爸爸，你弯下腰。”
季君泰浅笑了下，既然儿子如此优良，那就让他们之间的对话变成两个男人的对话吧。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她这就已经把罪名扣在季君泰头上了啊。
季君泰脸上肌肉绷紧，后牙槽紧咬，强压着心头肝火，等着山山持续说下去。
季君泰歪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如何？她不但回绝了你，还回绝了你老婆？”
“那是……毕竟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韩行浅笑道。
“这边太乱，我们去楼下。”季君泰拉着山山的手往电梯走。
季君泰看着山山，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发笑道：“你妈咪是感觉，我会把你从她身边抢走？”
如果光阴能够倒流，他会在林诺怀着山山的时候，就陪着，看着山山出世，把他宠成一个不知人间痛苦的普通小孩，给他一个普通的童年。
山山抿了抿唇：“是因为爷爷的死吗？”
他去倒了杯水递给季君泰。
季君泰的眸中闪过半晌的落寞：“你都晓得的事，他们却不晓得……你说，是不是他们脑筋不好使？”
门铃持续响起的声音，将季君泰从醉梦中唤醒，他揉了揉额头，踉踉跄跄的去翻开门。
“外公的后事都办完了，妈咪和外婆很累，没需求奉告他们。”山山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