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本身的一个莽撞行动竟然让事情演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纪晴桐的确惭愧欲死,心道甘愿被窗棂狠狠磕痛了腰,也好过这般倒在他怀里。
长安天然看得出她的羞惭与尴尬,因而扶她站稳后,很快便放了手,只道:“如果还会脸红,就永久不要自暴自弃。”
纪晴桐点点头,恐怕他回绝普通焦急地倾销本身:“固然我之前没有服侍过甚么人,但只要安公子你不嫌弃,我甚么都能够学的,做最低等的丫环便能够,只要、只要你能给我们姐弟一个容身之所。”
酒过半巡,在酒精的刺激下,殿中氛围垂垂热烈起来,与宴的兖州文臣武将顺次站起来向新继任的赵王刘光初敬酒。
“我……”纪晴桐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贝齿咬上红唇。
钟羡故地重游,想起刘璋寿宴当日长安便是在此地杀了刘璋父子,现在本身却又在类似的景象下受刘光初礼遇,廉耻之心不免遭到严峻的磨练,虽尽力禁止着让本身神态平和,却不管如何也做不到如旁人普通谈笑风生。
长安回声道:“传吧。”
纪晴桐蓦地睁大眼睛,不成置信地看着长安结巴道:“內侍,那、那你是……”
“乱世?”纪晴桐无认识地跟着她反复。
提及这个题目,纪晴桐的思路顿时被岔开去。她拭了拭泪,在长安耐烦的等候中游移了半晌,方鼓足勇气道:“安公子,你、你需求丫环吗?”
她感觉本身不幸,没想到本身喜好的男人却比她更加不幸。以是就算非论别的更实际的题目,光冲着这份同病相怜的境遇,比之旁人,她也更情愿跟从他。
他欣然接管着臣下的恭维阿谀,喝得双颊酡红醉眼迷蒙,浑然忘了本身另有家仇未报,父母过世还不敷半年。
纪晴桐不语。她感觉本身在冒险,可若现在答复“信”如许毫无按照的话,难道前后冲突,显得更加笨拙?
长安夹菜的行动一顿,收回筷子笑看着她问:“关于这个题目,你想听甚么样的答案呢?”
“你若情愿跟着我,只能做我的义妹,丫环绝对不可。你要明白,身份寒微再加上美色惊人,那便划一于在额头上刻下了五个大字——快来欺负我。虽则你即便是做我的丫环普通来讲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但想必你也不肯意时候处于被人觊觎的目光当中吧?”长安含笑道。
想到绝望之处,纪晴桐忍不住潸然泪下。若知这张脸这般不祥,一早便该划破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