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如果能忽视房顶上跳来跳去的暗卫,以及白千夜白星那两个明目张胆跟在身后碍眼煞风景的人的话。
“还不错,竟然没有只顾着盯着我的字。”虞景熙笑,抬起笔杆来悄悄碰了下我的额头。
更何况那些书画本来就满是我的。
薄弱的嗓音好像炸雷般响起,我被他惊了一跳,脚下一绊跌入虞景熙怀中。
我站直了身子,单手撑着门框一副大族后辈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样:“细雨如酥,不知美人可愿赏光,与小爷我一起雨中安步呀?”
像他那样在桌子前一坐就是大半天,我可做不到。更何况现在身子渐好,有些事得从速做了,然后从速回京去把虞美人娶回家。
免得某些人害了相思病,日日念着我的虞美人。
虞景熙扶着我的肩膀,眼角模糊暴露些许笑意。
而白千夜涓滴没有打搅我的约会的自发,抱着刀大大咧咧地跟在前面。绣着墨色的黑边的白衣被雨丝打湿也涓滴不在乎,许是因为有那甚么内力的原因,不消半晌衣裳便干了。瞧见我惊奇而又恋慕的眼神,他还非常对劲地撩一下头发。
“大人!”
我撇撇嘴。
我估摸着接下来的一年半载都不想再喝鸡汤了。
“大人,那天实在是对不住,主如果知府说装成痞子的模样别的处所的人不敢来,也能让朝廷名正言顺派钦差来送粮食安抚。”他不美意义地摸了摸后脑勺,将手里拎着的两只老母鸡递上来,“听闻您是那扳指的仆人,俺媳妇儿让俺送点老母鸡给大人补补,请受俺一拜。”
一下子来了三只母鸡……
我握着虞景熙手中的油纸伞拉低一些,挡住前面那些盯着我的目光,借此机遇踮起脚来……
这么多人盯着,连牵牵小手都感觉十别离扭。早知如此我就不学甚么戏本子里的甚么才子才子来个雨中安步了,直接坐马车帘子一放谁晓得内里在干啥……
细心的小锦儿已经考虑到在明州城的时候能够会赶高低雨的时候,乃至还非常知心肠筹办一把大伞。
“就晓得气候一暖,你就闲不住了。”
风轻云淡的虞景熙垂下视线,站在桌案前不慌不忙地练字,神采如常仿佛没瞧见我普通。苗条的手指捏着玉杆笔在纸上如行云流水,可半柱香不到,他终是忍不住。嘴角扬起,顷刻间一世芳华。
我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赋从他那微微不满的眼神中看懂了他这是妒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