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被吵醒我略微有那么一小丢丢的起床气。我烦恼地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不晓得本宫在睡觉么?吵甚么吵!”
“欸?干吗?我还要进宫去呢……”我不得不跟着段恪出了院门。也不晓得四小只这是给我戴了多少金饰,环佩叮当坠在腰间,快走起来更沉了。
不得不说,段恪的心机还真是细致。
只是心灵手巧的东风将我的发髻拆了重盘盘了重拆,本就掉的没剩多少的秀发被东风这么一折腾又薅掉了很多。看着镜子里更加严峻的东风,在段恪面前我也不好说些甚么,只等候这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的货看完了从速上朝去,饶过我的秀发。
我这才想起来本日是四月十七,齐妡的诞辰。昨晚的确是管家仓促来找我说甚么有人送礼,当时候我正绕着第二圈焦灼着白辰如何还没放石头,心不在焉的只是随便让他放在库房里。
“那我也不去了。”
秋雨的声音从内里传来:“公主健忘了,本日是您的生辰,昨晚大长公主跟皇上送了好些贺礼来,您得进宫去谢恩呀!何况今晚大长公主为您设了宴庆贺一番呢。”
每当压力很大的时候我都不由抱怨齐鸢。如果她未曾返来清那劳什子君侧,我也不至于遭那份儿罪,齐睿也仍旧跟段恪斗智斗勇渐渐收回本身的兵权。也许我早就去官归隐跟我的虞美人夫君孩子热炕头,并且起码……
可四小只方才给我梳洗打扮安妥穿上了流云扶苏裙,不知何时飘出去一抹血红的身影。
“皇宫有。”
等等,你如何又走了,倒是先把我撒开啊……
段恪停下步子来,转头看我。我尽力假装一点也不心虚的模样,仰着头回望着他。
朝露蹲下来给我系腰封,方才系好,等了好久的男人便拉着我的手腕朝外走去。
得知我的贺礼们一个不缺一个很多地乖乖躺在库房里,我的表情这才好了些。看在一堆贺礼的面子上,夙起也便夙起吧。
顺道个毛线……固然,的确是顺道。
公然还是穿男装舒畅,固然不束胸呼吸顺畅了很多,可这些金饰不但坠得脖子疼,腰也疼。
这一晚展转难眠,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将将睡着。可才睡不一会儿,四小只便在内里拍门。
可过生辰便过生辰,如何只要齐鸢跟齐睿给我送礼?
这么率性的嘛,上朝说不去就不去了?勤政的太尉大人你再好好想想啊,如何能够不上朝呢,但是要扣俸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