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这啥意义?给指导指导?”
说着,柳八一端起粗瓷大碗,喝了一口茶。
“她爹在青年艺术代表团,整天都是跑东跑西,这阵儿一家子跟着上欧洲插手啥青年艺术联欢节去了,我都有小半年没见着他们人影儿了。”
到了谢满仓的办公室,李冬生敲了拍门,提着鱼走了出来。
柳八一嘴角一咧,暴露一口不太整齐的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点了点李冬生。
“兔崽子们!烟囱都让你们给熏黑了!净馋个嘴!”
“谢主任,您这嘉奖可不敢当。明天那事儿,还得再感谢您。”
李冬生嘿嘿一笑,“我眼窝子浅,要不咋说还得您指导呢?”
掌控住了,说不定本身也跟着“根正苗红”一下!
“这不还没来得及谢您,给您送点新奇的嘛,您尝尝。”李冬生把鱼往桌上一放。
李冬生带着石虎走进厂大门,厂区里一片热火朝天。
头顶的大喇叭里,播音员扯着嗓子读群众日报的社论。
“呦呵,你俩有本事啊,柳爷能收你的东西。”
“那指定的!给谢主任他们送的东西,我这儿都留着呢,哪能厚此薄彼!”
“不太小李啊,你这脑筋活泛得很。这下棋的事儿,你如果能帮柳爷找着敌手,他必定欢畅。”谢满仓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冬生脑筋一转,内心头俄然认识到,这但是个绝好的机遇啊!
“这不,才就来的这厂里看看门,也算是给反动出份力,阐扬阐扬我这把老骨头的残剩代价,趁便还能解解闷儿。”
工人们一如既往的一边干活,一边喊着标语,那声音震得屋檐上的冰溜子直颤悠。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热烈得很。
柳爷提着扫帚,朝三车间方向挪了挪,听到这话,只朝这边摆了摆手,嘴里嘟囔着:“去吧去吧,别迟误闲事儿。”
李冬生一听,内心乐开了花。
“今后有啥好东西,我必定第一时候往您这边来拿!”李冬生说着,脸上带着浑厚的笑。
“就上礼拜,机器厂老孟送他两瓶西凤酒,硬是让柳爷给退到工会当劳保了。”
李冬生点了点头,“多感谢主任解惑。”
这年代,别的不说,人们是真的有干劲儿!
这两人现在也是老熟人了,见面还是那几句老套话。
谢满仓欣喜地点点头:“好好好,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你们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小李,你看看你,客气甚么,来,抽烟抽烟。”谢满仓昂首瞅了瞅他,热忱的号召道。
两人和以往一样酬酢了几句,不过明天,李冬生的话题成心偶然间,总往柳八一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