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打狼算个啥啊!俺家冬生之前还打死过老虎呢!那都不叫事儿!山神爷见了都得给咱冬生让道!”

“昨晚娘守了你一宿,老张嫌我在那儿烦,今早给我赶返来了,才回屋给你爹做饭。”

“冬生啊,传闻你昨儿个赤手空拳撂倒三头狼?”

“没瞅见冬生胳膊还吊着绷带呢?你这个当爹的,还不如养条狗实在!”

三大爷正叼着旱烟袋,烟锅子在炕沿上磕得梆梆响。

“药记得吃,伤口别沾水,纱布也别解,过几天来我这儿换。”

李长贵一喝醉,吹牛就没边儿了,也不管真假,张嘴就来。

“咋滴,你们能过年,我就不能过了?”

身后俄然“哐当”一声。

李冬生一推开自家院门,蒸腾的热气就裹挟着酸菜馅饺子的香味直往他脸上扑。

这年代做村医是真的辛苦,钱少事多。

“上俺家去呗,我固然不能喝,但俺爹能陪你整两杯啊。”

老张一听,摆了摆手:“可拉倒吧,就你爹那酒量,还不敷我塞牙缝儿的呢!”

实在就算是过年,村里哪家如果有人不舒畅,还得找老张。

李冬生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材,也回身往家走。

说完,母子俩肩并肩,迎着浓浓的年味儿,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吕彩兰也一眼就看到了儿子,看着李冬生身上缠着纱布,左手还耷拉着抬不起来,心疼得不可。

中间的吕彩兰看着本身男人不但不心疼孩子,还在这儿瞎吹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迈进外屋地,李冬生一眼就瞧见酸菜缸上稳稳摞着两捆粉条,房梁上还吊着几条腊肉,色彩红亮,还滴着油。

正说着,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村庄里的大喇叭一刻不断地播放着激昂的反动歌曲,给这冰天雪地添了很多热烈劲儿。

“一年到头三百多天,我都憋在这小诊所里,回屋睡两天还不可啊?”

正热烈着呢,窗根底下俄然传来叮叮铛铛的动静。

吕彩兰伸手抚摩着李冬生的额头,

伸手就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我消停会儿吧!”

他娘吕彩兰正急仓促地往这边赶。

这香味一钻进鼻子,他浑身的怠倦都消逝了几分。

听到李冬生略带衰弱的声音,她内心不是滋味,可为了不让担忧,她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说:“那还用问,娘必定是来看你了啊。”

李冬生一撩诊所的棉门帘,那炖酸菜的香味就裹着炊烟一股脑儿扑了过来。

“这是要上去?”

冰车是用卸了轴承的马车轮改革的,前头拴的红布条在风里像翻涌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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