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孙赶紧低头道:“寄父说的是,刘宝,你来得恰好,把刘毅带回大帐,跟乔游击告罪,明日出征我与大帅先行,请他代为照顾小子,这小子现在脑筋还不复苏,疗养好了再说吧。刘金!”“卑职在!”一向站在帐外的刘招孙的亲兵队长刘金躬身道,“你和刘宝一起把刘毅带归去,本日好生歇息,明日雄师作战,我与大帅率前军反击,建虏不比强盗,此战凶恶,你就和刘宝留在中军照看下刘毅吧。”
正愣神间,就见刘宝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少爷,你跑的可真快,让小人一通好追。”刘宝喘气道。
刘綎招手唤过一亲兵道:“去和乔游击说一声,朝鲜兵不堪用,援朝期间朝鲜官军溃败,还不如各地义兵顶事,让乔游击行监军之事,此次朝鲜出兵虽是边军,然仅为援助,作战意志不强,士气不高,若朝鲜兵遇敌不攻,则行督战之责,闻鼓不进者斩!”“服从!”亲兵随即出帐传令去了。
“寄父,刘毅昨日落马摔到头部了,方才醒来还迷含混糊,定是伤势还未规复,故而胡言乱语。”刘招孙躬身道,“哦?小毅儿,本帅方才模糊闻声你说前面有建虏圈套,这你如何得知啊?”刘綎问道,“这........”刘毅一时语塞。“他娘的,我总不能说我是从后代来的吧。”
“不成!”座下二将同时起家,乃是朝鲜军元帅姜宏立和刘綎帐下流击乔一琦,乔一琦上前一步道:“大帅乃一军之首,怎可切身犯险,不如末将领兵先行,大帅和刘千户坐镇中军,姜将军和我军也能前后照顾。”
但是刘綎不晓得的是方才杜松军的塘马乃是建虏中的汉人假扮,杜松军已在三月月朔在萨尔浒被努尔哈赤全歼,杜松本人也兵败身故。努尔哈赤操纵后金马队的高矫捷才气和四路明军并未齐头并进,而是有先有后的空档,集合上风兵力,大胆交叉,此时已经灭了马林部和杜松部,全军转向阿布达里冈设伏,并派军中汉人冒充明军塘马,拿着缉获的杜松令箭,欺诈刘綎部急进援助。刘綎信觉得真,这才有了刚才的安排。
“乔游击休要多言,吾意已决,此乃国战,当一战而平奴,现杜总兵正与奴苦战,我自当领兵快速打击建虏右翼,给马总兵和杜总兵减轻压力,何况东路军部属一万四川兵,非本总兵在而不消命也。”
刘綎坐镇四川多年,作战英勇,常常每战奋勇在前,浴血杀敌,在四川军中外号刘大刀,一杆镔铁大刀舞得密不通风。多年来死在这杆大刀下的仇敌数不堪数,在四川军中积威甚众,是川军灵魂人物,常常是刘綎一呈现,川军立即勇力倍增,奋勇拼杀。此战皇上亲身下旨,调九边精锐和白杆兵、戚家军等大明王牌军队成军,是志在必得,有一战平东虏之患的意义,由不得刘綎不正视。更是要亲身领兵再建功劳,也好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