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固然怕满蒙联军找上门来,但是内心深处,他更怕的是归去以后如何交代,如果他逗留在尤世威这里,那么杨嗣昌说不定会在战报中把他高起潜给批一个别无完肤,到时候高起潜有罪说不清。高起潜明白,恰是因为他放弃绥德,这才放满蒙联军攻占了天雄军的后防地,若真是究查起来,他逃脱不了任务,以是他必须想出一个别例来将本身身上的锅甩出去,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独一的体例恐怕就是回到西安,跟杨嗣昌达成分歧,将本身和他绑定在一起,然后把任务推辞到死人的头上,只要死人才不会说话。比如吕直,从残兵的口中,高起潜已经得知吕直被俘的动静,在他眼中,吕直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管如何,本身兵败的锅能够推到吕直的身上。
“呵呵,督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理莫非还需求我来提示督师吗?”高起潜道。“你!”杨嗣昌进步嗓门道。“好了督师,咱家就直说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是监军,你是督师,只要我们口径分歧才气将案子坐实,不然咱俩相互扯皮,恐怕是双双人头落地的命,哦对了,督师您这个位子还是从傅大人的手上重新接过来的,本来就得位不正,再干不好,啧啧啧。”高起潜也不恼,而是慢吞吞说道。杨嗣昌的脸颊抽搐了几下,额头见汗,“你究竟是甚么意义?”高起潜见杨嗣昌已经被说动,趁热打铁道:“咱家有一计,就请督师听一听吧。”
“本来是高大人。”杨嗣昌没好气道。对于高起潜,他真的是没甚么好说的,到目前为止,杨嗣昌还不晓得绥德到底是如何丢的,他还觉得是高起潜的兵马不敌,以是丢了城池,若他晓得高起潜等人是主动放弃绥德,恐怕杨嗣昌早就跳起来骂娘了。不过他在心中对高起潜没有任何好感,若不是他们没有守住后防地,核心的明军如何会遭到这么严峻的丧失。高起潜浑不在乎,他晓得现在杨嗣昌不过是用心在本身面前摆摆架子,实在他比本身更焦急,本来就是戴罪之人,本身老子在朝廷内也是一片恶评,如果他再操纵不好,恐怕是新账旧账一起算,项上人头落地都是轻的,说不定崇祯天子一怒之下直接满门抄斩。高起潜阴恻恻道:“呵呵,督师,别看城外热火朝天,你放心,西安城那是固若金汤,满蒙联军连番大战也伤了元气,兵士们到现在没放开手脚劫掠,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我如果主将,干脆纵兵劫掠算了,没需求攻打坚城,迟误时候不说,徒增伤亡。深切要地还是抢一轮就走吧,归去还能过个肥年。见好就收才是霸道,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