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一刀劈死了面前一个李应元的亲兵,李应元身边的人马越战越少,固然兵士们冒死厮杀,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保护李应元出去,但是无法,孔有德的人占有人数上风,船埠的地形狭长,李应元的亲兵左冲右突就是冲不出去。孔有德已经能瞥见三四十步以外的李应元了,他的头盔都已经不见了,披头披发的形同恶鬼,正挥刀搏战。孔有德大刀飞舞,号召摆布道:“都跟老子上,斩杀此獠。”他左手拔出腰刀,摆布开弓将面前的人砍翻,仆人跟着他一起冲上前去。
“啊!耿仲明你这个混账,该死的混账,我誓杀汝!”孔有德猖獗的挥动着雁翎刀,一刀将床边的木凳劈碎,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咬牙道:“除了南门的守军,将剩下的弟兄们全数调集,随我赶往船埠,这城内不晓得另有多少存了贰心的人,奉告弟兄们,除了孔家军的人,剩下的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得令!”两名亲兵立即冲出房门传令,不一会工夫,孔有德便将身边统统可用的仆人卫队和正虎帐将士集合了起来,除了南城墙上有三千余人设防以外,手上另有一千人出头的兵力,他仓猝领着这些人杀向船埠。与此同时李应元已经领着五百人赶到了。
“李应元,你他娘的说谁猪狗不如?”李应元正在癫狂笑骂,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竟然是孔有德带兵杀到了船埠四周。闻声李应元大放厥词,孔有德大刀斜指李应元喝道。
孔有德正在房内睡觉,当然底子就睡不平稳,每晚都做恶梦,被亲兵的禀报声从恶梦中惊醒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孔有德的床头挂着一柄雁翎刀。这一向是他的风俗,当亲兵的声声响起,孔有德一个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反手抽出了雁翎刀。
“孙,孙,孙巡抚他不见了,小人跟内院的保卫调班,出来才发明了一地的尸身,内院的保卫全都死了,孙巡抚他也不知所踪。”保卫结结巴巴说道。
“集火齐射,放!”轰轰轰,数门红夷大炮对准城门开仗,将城门炸的粉碎,吴东明麾下的马队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跟着吴东明纵马杀进了城,步兵跟在前面,在陶宗的批示下一起冲向登州城。火铳齐放,将城上勇于露头的东江军一个个射杀。东江军已经被新军凶悍的火力打的肝胆俱裂,他们发一声喊,捧首鼠窜。吴东明的马队沿着中轴大道向船埠冲去。
船埠上充满了尸身。满是本身留下来看管的兵士的死尸,这支兵马战力强大,才被他留下,谁能想到耿仲明在这个时候反叛,船埠上耿仲明的人已经根基登船结束。李应元想靠上去,号召他们的是乱箭和铳弹。耿仲明站在一艘鸟船的船头道:“李老兄,对不住了,我耿仲明和部下的弟兄们不能跟你们耗死在这鬼处所,谁都晓得这城池迟早守不住,说不定此时孔有德已经跟朝廷达成了甚么和谈了,呵呵,登州就这么大,有些事情瞒不住的,我就先走一步了,船只另有一部分,我带不走,留给你吧。”说完,耿仲明挥挥手,十几名亲兵举着盾牌将他护住,然后缓缓消逝在船头,几十名弓箭手涌上来乱箭齐射,将冲在前面的李应元的十几名仆人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