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么一说魏忠贤还真来了兴趣,放动手中的放大镜,中间的一个侍女端来一盆净水,魏忠贤在铜盆里净手,然后接过中间侍女递过来的毛巾将手擦干道:“别在那杵着了,有甚么事坐下来讲,听闻顾大人喜好喝故乡进贡的碧螺春,不知咱家可否品一品啊。”
此时顾秉谦正在府上正厅美意聘请魏忠贤观赏一个新收上来的元朝青花瓷龙纹梅瓶。魏忠贤因为是寺人,以是他既然没了男人的服从,天然也就没有太多男人的欲望。但是他对财帛和奇珍奇宝的渴求确切比普通人要激烈的多,特别喜好采集天下的宝贝,文玩书画来者不拒。上面的这些徒子徒孙们投其所好,以是魏忠贤的财产不成计数。
整年都没听到甚么好动静,这都到年末了竟然来了一个,固然毁灭乱匪五六百这不能算是大捷,但是灭了白莲余匪这可值得说道。朝廷一向深恨白莲教,自从灭了徐鸿儒以后天下各地真真假假打着白莲教灯号的余匪数不堪数,此次能毁灭这么一大股绝对能够称得上奇功了。
魏忠贤听他们把事情说完嘲笑道:“嘿嘿嘿,看来咱家对这帮跳梁小丑杀得还不敷狠啊,杨涟和左光斗都化成灰了,这帮人还是贼心不死,一天不给咱家找点费事内心就难受,不过此次你交运,张鹤鸣很不错,这个折子上的很及时,要不袁鲸那帮人闹起来,咱家都保不住你,不过你认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蠢,收钱之前能不能先调查一下,甚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官位上扶,此次你躲过一劫,下次再有你可就万劫不复了。”王绍徽的盗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赶紧回声,“厂公说的是,我必然检验必然检验。”
魏忠贤个子不高,约莫也就后代的一米六出头,头上戴着镶了金丝边的玄色翼善冠,身着玄色曳撒,胸前用金丝线绣着四爪蟒纹,魏忠贤人称九千岁,平时出行的仪仗和用度跟皇上比也差不了多少,每次出来都是净水泼街,黄土铺路,百官百姓皆伏于地,口称九千九百九十岁爷爷,以是他的黑曳撒竟然敢秩比王爷,绣蟒纹。
“恐怕是收了银子吧。”
“厂公喜好就好,等会下官就让人打包给送到厂公府上去。”顾秉谦躬身说道。堂堂一品大员竟然自称下官。
“是是是,厂公经验的是,是下官孟浪了,我这就叫他们出去。”顾秉谦点头哈腰道。如果文武百官看到这一幅画面必定会眸子子掉下来,当朝首辅在魏忠贤面前表示的像一个小厮,要晓得顾秉谦可比魏忠贤还大了十几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