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是何意？”百里昂驹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苏轻鸢。
只差没在脸上写上“惹不起”三个字了。
苏轻鸢沉着脸，避开了她的目光。
西梁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寒微了？西梁的公主甚么时候这么愁嫁了？
苏青鸾惊骇地昂首看了陆离一眼，起家离席，重重地跪了下来：“臣妾讲错，请皇上恕罪……”
苏轻鸢摊了摊手，向苏青鸾笑道：“瞥见了吧？西梁六皇子见闻博识，初度见面便能猜获得你的身份――又何必必然要来过南越？”
百里昂驹一时竟无言以对。
陆离向静敏郡主瞥了一眼，淡淡道：“也一定是肯读书，她说不准是在跟着谁学舌呢。”
陆离面无神采：“淑妃言语无状、御前失礼，着降为嫔，一应供奉减半，禁足延禧宫，无诏不得外出！”
这小子嘴皮子溜，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口气说完了。
幸亏他身后坐着的和靖公主更是弱柳扶风、害羞带怯，一派小女儿模样――若非如此，恐怕少不得有眼拙的莽汉要把堂堂北燕三皇子误认作是公主了。
百里昂驹浅笑道：“我西梁后代生性豪放、不拘末节，宴席之上，不拘皇后、妃嫔还是公主，起舞扫兴乃是常事，并无不当――雁儿，还不快来！”
颠末本日这场闹剧，她已经成了全天下的笑料，婚事上怕是很难有好结局了。
静敏郡主一会儿看看陆离，一会儿又向百里云雁或者和靖公主瞪两眼，涓滴不晓得粉饰她的不镇静。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皎想不出甚么来由来反对，也就只能承诺了。
苏青鸾低头浅笑：“青鸾情愿奉侍姐姐。”
秦皎重视到了几人的小行动，便将目光移到了苏轻鸢的身上：“北燕这边，是有皇太后做主的；南越婚嫁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天然也该由皇太后做主才是。”
静敏郡主在中间“嘁”了一声，皱了皱鼻子：“嘴上说喜好热烈，却又不欢迎我们去找你玩，你怕是叶公好龙吧？”
陆离正要开口说话，百里云雁俄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五里分歧音，十里分歧俗’，这有甚么好说的？我们西梁女子能歌善舞，在父兄面前彩衣娱亲，有何不成？淑妃娘娘把我们比作娼妓，我们不敢回嘴，只怕南越十六年前仙逝的那位孝慈皇后会死不瞑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