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带着一长串宫女,捧着大婚用的九凤后袍和凤冠等物走了出去。
百官哗然。
苏轻鸢坐在陆离的身边,看着他唇角浅笑的弧度,只疑身在梦中。
陆离见状微微一笑,低头向苏轻鸢道:“这也是朕对你的承诺。”
陆离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好久才问:“你喜好玩这个?”
苏轻鸢扮了个鬼脸,强词夺理:“我也没有做错甚么啊!修儿是我的儿子,当然要跟着我……嫁给他。”
陆离牵起苏轻鸢的手,扫视下方,冷声道:“本日,朕有一件小事要说与众卿晓得――贵嫔沈氏自幼多病、一心向佛,自进宫之日便多次向朕求肯,愿搬家镇国寺礼佛诵经。朕念其诚恳,业已答允了。”
她又不是从娘家出嫁。人已经在宫里了,从翊坤宫迎出去,再送回翊坤宫来,何必呢?
“近墨者黑”这四个字本身是没有错的,可到底谁才是“墨”?
苏轻鸢抬头看着他,有些惊奇,又有点小小的对劲。
苏轻鸢抿嘴向她一笑:“你另有甚么招数,无妨都试一遍?”
“铃兰儿?”她皱眉。
陆离笑得更镇静了:“以是,阿鸢,你是在妒忌?”
到了这个份上,她已是不得不嫁,还要附赠一只软软甜甜的小包子!
陆离攥着苏轻鸢的手,沉声道:“朕与皇后两心相印,已容不下第三人,更遑论三宫六院!现在太子已立,国本无虞,你们再要多事,那就是无事生非、兴风作浪了!朕也请你们三思而行,莫要把本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中间的女子收回一声嗤笑:“真没出息!想哭就哭嘛,装甚么漂亮!”
苏轻鸢讪讪地笑了一下:“我是洗了把脸的,倒不至于不吉利,不过――我看那水香香的,就趁便用来给修儿洗了个澡。”
顿时就要到城墙上去,却不是去赴死,而是去接管全城百姓至心实意的拜贺。
如许荒唐的说法,他如何能信呢?
铃兰儿引觉得傲的那些蛇,不知何时竟已消逝不见,再也没有半点踪迹了。
这女人那里是真的答应他沾花惹草了?这番话里的威胁意味,傻子都听得出来!
这个题目始终没有答案,苏轻鸢决定不再穷究,却捧着陆离的脸,逼着他换了一个词:“还是‘臭味相投’四个字比较合适我们!”
苏轻鸢忍不住探出头去,却见身后不远处的地上,一条翠绿的小蛇矫捷地闪了畴昔。
可此人恰好是皇妃……
这会儿刚过中午呢。陆离那边要做的事情那么多,磨蹭到傍晚也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