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无助间,却有无数猛兽冲上来向她撕咬,身下某处剧痛如割,仿佛有甚么东西残暴地钻了出去。
“昨夜。”这两个字音,陆离说得很轻,意味深长。
苏轻鸢偏过甚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苏轻鸢反而有些无措。
陆离大为镇静,双臂蓦地收紧,喉间收回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说话间,他重新将苏轻鸢搂进怀里,漫不经心肠摩挲着她颈下、胸前那些深深浅浅的咬痕。
苏轻鸢沉沉地睡着。阳光透过窗棂照出去,在素白的纱帐上留放工驳的光影,她自是浑然不觉。
“陆离,我想杀了你!”苏轻鸢咬牙嘶吼。
苏轻鸢紧紧攥着被角,悄悄祷告他快些结束。
直到,陆离的手掌压在了她的颈下。
芳华宫内殿,轻纱半掩,寂无人声。
她不得不张嘴呼吸,陆离也就放开了手,向她暴露一个讽刺的笑容。
苏轻鸢看着他肩头蜿蜒下来的那道血痕,下认识地抬手擦了擦嘴角:“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到‘人伦’,究竟是想恶心我,还是想恶心你本身?”
陆离觉得她没听清,又反复了一遍。
苏轻鸢终究理出了眉目,眉头却没有伸展:“她……甚么时候跟你说的?”
恶梦还在持续,痛苦有增无减。
苏轻鸢拧紧了眉头,尽力在脑海中把这些字音串起来,试图的了解它们的含义。
这句话,她说过?
被征服、被掌控的绝望感压在心头。此时叫天不该、唤地不灵,她只得拼极力量,抵死挣扎――
苏轻鸢能够预感到将来,却无能为力。
苏轻鸢俄然伸开嘴,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本来,短短数日,她竟已恨他入骨!
梦中,面前的光影俄然混乱起来。她的身子仿佛被甚么东西紧紧地缚住,又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闷得她喘不过气。
苏轻鸢尽力偏过甚,试图避开他的气味。 陆离偏又凑到她的耳边,哑声道:“……或者,母后想演示给我看,也是能够的……”
苏轻鸢不受节制地颤栗起来。
刚才?梦里?
苏轻鸢的面前一阵阵发黑,偶然乃至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但颈边属于他的气味,一向在如有若无地折磨着她。
“你,还是来了……”她定了定神,涩涩地叹了一声。
她俄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蓦地惊醒,苏轻鸢的视野对上了一双熟谙却又非常陌生的眼睛。
“这句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陆离的语气仍然轻飘飘的。
苏轻鸢转过脸来,展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确切会杀你的――你若不想死,就先杀了我吧。” “母后说甚么呢,儿臣怎会做出‘弑母’那样悖逆人伦的事来?”陆离停止了撕咬,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