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鸢偏过甚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直到,陆离的手掌压在了她的颈下。
这句话,她说过?
苏轻鸢拧紧了眉头,尽力在脑海中把这些字音串起来,试图的了解它们的含义。
苏轻鸢能够预感到将来,却无能为力。
说话间,他重新将苏轻鸢搂进怀里,漫不经心肠摩挲着她颈下、胸前那些深深浅浅的咬痕。
苏轻鸢不受节制地颤栗起来。
几番昏沉欲死以后,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讽意实足:“刚才不是叫得挺好?这会儿又想装死,算是甚么招数?俄然想起立牌坊了?”
苏轻鸢转过脸来,展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确切会杀你的――你若不想死,就先杀了我吧。” “母后说甚么呢,儿臣怎会做出‘弑母’那样悖逆人伦的事来?”陆离停止了撕咬,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笑道。
本来,短短数日,她竟已恨他入骨!
刚才?梦里?
恶梦还在持续,痛苦有增无减。
陆离觉得她没听清,又反复了一遍。
从他口中吐出来的那些字句,如同重锤一样一下一下地砸在她的心上,将她的庄严、她的信心,一点一点地砸成了碎片。
苏轻鸢看着他肩头蜿蜒下来的那道血痕,下认识地抬手擦了擦嘴角:“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到‘人伦’,究竟是想恶心我,还是想恶心你本身?”
她不得不张嘴呼吸,陆离也就放开了手,向她暴露一个讽刺的笑容。